子發明的這種軟暴力手段產生濃厚的興趣,不相信這個日本女人在對待俘虜方面居然可以和丁一——學兵軍這個頭號審訊高手相提並論。而親自見識以後,他卻是啞然失笑。
因為高橋的手段居然和他在那個時空曾經看過的一個電影橋段極其相似——高橋他們對待那些頑固的鬼子,自始至終只有一招,那就是極為恭敬的,不停的在對方耳邊唸叨:請看在某某的份上,珍惜自己的生命吧!這個某某,可能是兒女,也可能是父母。想一想吧,一隻蒼蠅在腦袋邊成十個甚至幾十個小時嗡嗡叫的感覺,是人都受不了吧?
於是,一個又一個曾經的日軍士兵變成了反戰聯盟的一員,又或者成為了一個虔誠的贖罪者。
“這證明了日本人本性賤,是典型的欺軟怕硬者,只要你對其施以暴力——嗯,別不承認,你們那種所謂的勸慰方式,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暴力!反正,我是寧願立刻就死,也不願意被一隻蒼蠅圍住整天嗡嗡嗡嗡的——”歐陽雲和高橋討論這個問題,對他們的這種別開生面的“審訊”方式如此定義。
何正降作為學兵軍高官,有幸知道這些機密,他想到高橋良子就在對岸,遂起了這樣的想法——他自始至終認為,高田杉夫他們此次任務,絕對不是偵察這麼簡單,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會如此慎重其事。
何正降剛剛決定將高田移交給反戰聯盟,一個參謀喊著報告出現在門口,彙報道:“師座,日軍開始大規模進攻了,參謀長讓我請示,是不是將搜尋部隊撤回來。”
“立刻撤回來,接下來還有惡仗要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和白旅長他們聯絡沒有?”
“還沒有,不過劉副旅長說了,他肯定會將白旅長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好的。將他看好了,這一仗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是。”
第十六章接觸性炮戰
高田杉夫被帶下去了。讓他無奈的是,自始至終,他的雙手都被牢牢的綁在身上,無法做出任何動作。高田杉夫身上還藏著一枚炸彈,這個炸彈隱藏的位置如此詭異,乃至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被學兵軍的刑訊人員所偵獲。
從一開始,為了達成目的,高田杉夫就做了兩手打算。如果喬裝刺殺不成,那麼就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消滅帝國最大的敵人。
不管東京大本營如何淡化學兵軍的威懾,但是在一幫日軍中青年軍官中,歐陽雲已經成了最大的威脅。他們一致認為,歐陽雲的存在,已經阻礙了帝國大東亞共榮的偉業,所以必須剷除。
雖然是以俘虜的身份,不過當下,高田也算是成功的打入了學兵軍內部了。唯一遺憾的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看到歐陽雲,他心中帝國最大的敵人。在要塞北岸塞體裡呆了也有半個多小時了,見識過了學兵軍師級指揮系統的部分運作程式,高田杉夫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漸漸心驚,乃至現在,心中忽然出現了一種絕望的情緒。
日軍一直以德軍為藍本進行改革,到目前為止,其軍制已經成型。高田一直以為,和精心準備這場戰爭200年的日本相比,剛剛脫離封建統治的中**隊是稚弱而不堪一擊的。但是,在親眼見到了學兵軍一個師級單位嚴謹的參謀以及作戰指揮體系以後,他不得不承認,至少,他現在所待的這支部隊,已經是一支成熟的軍事個體了。
“帝國發作得太晚了,應該早幾年就發動這場戰事!”他如此想道,心中絕望的情緒如潮水一般洶湧起來,很快就讓他大汗淋漓,無法自制。
距離破口壩上大約五百米的一處山林裡,十幾個日軍士兵聚集在此,小聲的交談著。不少人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神色——在高田他們進入吳家高屋不久,他們就遭到了學兵軍的搜剿,而如果不是他們跑得夠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