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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經道,你個烏鴉嘴,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嘿嘿,我這是說萬一嘛。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個,哎喲!”
學兵們這邊的打鬧和戰場上的氣氛格格不入,而丘母貞勝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他的神情卻越發的慎重了。
這個刀疤臉女人,端的是心狠手辣啊,皇軍倒在他腳下的,最少有半個小隊了。嗯,對方雖然是女人,但是武技相當高,而且看她的軍銜,居然是個少將,自己一箇中佐挑戰她,也算是越級挑戰了。這部支那人的拼刺技術很高,如果自己能夠擊敗他,那麼不僅能讓部隊重拾信心,而且,也能以最小代價首先攻佔棉船鎮……丘母貞勝如此想著,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或許會輸。
第九章你,才是東亞病夫
晨風輕輕的吹過,如果不是風中透著濃濃的硝煙味還有血腥味,這樣的早晨,該是多麼的美好。
白流蘇伸右手攏了攏額角的劉海,左手倒拖著大刀,緩緩的走向丘母貞勝。
丘母貞勝面色堅毅,右手虛扶著那支三八大蓋,低頭,深深的朝白流蘇鞠了一躬。
白流蘇嘴角一撇,淡淡的冷笑。
丘母貞勝上前兩步,很快,兩個人便相對而立,中間不過兩米左右的距離。
丘母貞勝雙手緊握三八大蓋,軍刺指著白流蘇,說道:“支那已經落後太多了,你們想要活得好一些,就必須接受大日本帝國的領導。正如貴國的武技一樣,以前確實十分強大,但是現在也已經墮落了。居然讓你一個小女子領軍,正是東亞病夫所為!”說完,他轉頭瞪了翻譯一眼。
西裝男如實翻譯,翻譯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臉漲得通紅,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狗日的,東亞病夫?有本事和老子單挑!”不少學兵吆喝起來,他們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白流蘇撇撇嘴,根本沒去搭理丘母,而是對西裝男說道:“還知道臉紅,說明你還是一個男人。兄弟,穿得人模人樣的,卻要被小鬼子呼來喝去。為什麼不來我們學兵軍?照你的日語水平,當個日語教官的話,絕對比你現在混得好。怎麼樣?想不想過來,我可以當你的保人!”
丘母轉頭聽西裝男翻譯,後者唯唯諾諾好久,一句話講不出來。
丘母終於醒悟過來,他大罵一聲:“八格!”然後舉槍就衝向了白流蘇。
白流蘇冷笑,右手握上刀柄,雙手用力,大刀片子飛快的撩起,刀背和槍柄相撞,發出“嗆”的一聲脆響。
丘母貞勝這一招並沒有用老,槍刺被刀背一撞立刻後抽,然後整個人往左邊一跳,瞬間到了白流蘇側面,再次直刺。
他這一招用得極其老辣,就好像已經預料到白流蘇剛才的動作而早就做好了準備似的。白流蘇側對著他,刀已經舉高至頭頂,左肋就露出了明顯的空檔。
“啊!”“旅座!小心!”學兵們驚聲大呼。
卞經道也目光一冷,握槍的右手發力,隨時做好了擊發準備。
白流蘇卻凜然不懼。她左腳往後一收,身子已經朝左轉去,她一聲清吒,大刀依舊順勢砍下。
“錚嗆——”這一次,兩人的武器再次相撞,而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相撞的是刀刃和槍刺。白流蘇沒有變招,依舊順勢砍下,丘母貞勝便知道事不可為,識趣的後退一步,及時的避開了刀尖。而如此一來,他的槍刺也就無功而返,而且吃了重劈。
槍刺受不住力,立刻垂了下去,帶得他手腕發麻。震驚於白流蘇的力量,他拖槍再退。
白流蘇又復左手拖刀的姿勢,臉上卻是嘲諷的笑,她用右手食指朝丘母勾勾,說道:“再來!”
“八格!”丘母惱羞成怒。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