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斷了。”
被擊中的支那坦克並沒有發生殉爆,甚至還在噴吐著油煙。硝煙散開,鈴木正次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奇洛改”還不是繼光型的對手啊,看來自己這支戰車部隊將難逃全軍覆滅的命運。他忽然對旗手小澤允鍵大聲喊道:“告訴其他人,衝上去,就是撞也要將支那戰車撞壞!哪怕全軍覆沒,我們也要遲滯支那軍隊的推進速度,為大部隊爭取時間。”
旗手小澤接替他的位置,站上了坦克,雙手使勁的揮舞起訊號旗來。
日軍戰車的突然出現遲滯了坦克部隊的推進速度,不過,鈴木正次想要犧牲己部為安騰利吉贏取時間的戰略卻落空了。
西北方向忽然傳來“咄、咄”的**聲,隨即,幾十發炮彈兜頭砸向了突擊部隊。學一旅措不及防之下損失嚴重,包括一輛通訊裝甲車在內,幾十名戰士倒在了這一輪炮擊中。
忽然在敵軍陣列中發生的爆炸讓鈴木正次又驚又喜,他大叫道:“是瀨谷支隊的重炮,哈哈,這下子支那人有得受了。”然後他趕緊調整命令:“讓大家放慢推進速度,守在這裡就夠了。支那人要想衝過來,先突破瀨谷支隊的炮火封鎖再說!”
西北方向傳來隆隆的**聲,隨即,突襲的支那部隊被炮火籠罩了。安騰利吉極端難看的臉色終於有所緩解,面上緊繃的面板鬆弛下來,他咬咬牙右拳用力的一擊左掌,憤憤罵道道:“原田在幹什麼,瀨谷啟的重炮都發現支那人的位置了,他難道還沒有察覺嗎?”
原田是第5師團炮兵部隊的指揮官。安騰利吉不知道,他早早的就被左安全率領的學一旅官兵給幹掉了。
安騰利吉在盼望著自己的炮兵部隊逞威的時候,郭幕儀同樣也在期待著這批火炮發揮作用。瀨谷支隊的炮火相當猛烈,這種情勢下,為了避免學一旅傷亡過大,他只能宣佈部隊先行規避炮火,而這樣一來,除了緊跟坦克部隊的那一個營,學一旅其它部隊就和坦克部隊脫節了。“轟”的一聲巨響,幾個戰士倒在了血泊中。郭幕儀在裝甲車裡看到這一幕,睚眥欲裂,抓起步話機怒吼道:“給我聯絡左安全,他在幹什麼?!”
沒有人回應他,通訊裝甲車被炸壞了,裡面的幾個參謀無一例外的倒在了血泊中。
左安全在幹什麼呢?他滿頭大汗的看著遠處不時騰起的煙火、聽著震耳欲聾的廝殺聲,遲遲不敢揮手下令發炮。
距離太近了,雙方將士已經完全糾纏在一起,這一炮下去的後果,很可能就是將敵我雙方交戰官兵一起炸死。這種事他實在做不出來。
忽然,“咄、咄”的炮聲響起,幾十個火球從西方呼嘯而來,狠狠的砸進坦克部隊和學一旅的結合部——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他看見幾個戰士被爆炸的氣Lang掀起,然後狂風中的樹葉一樣被拋散了。
“是瀨谷支隊的炮兵!”營長耿長安說道,一臉的激動。
左安全怦怦亂跳的心終於平穩下來,他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猶豫不決或許是一件好事。如果能將瀨谷支隊的大炮摧毀的話,那麼臺兒莊正面戰場就沒有能威脅到坦克部隊的日軍部隊了。他跑到一門150毫米口徑的榴彈炮旁邊,對站在那裡的迫擊炮排的排長蔡宏光說:“蔡大炮,快,掉轉炮口,目標,正西方的瀨谷支隊炮兵陣地。蔡大炮,有沒有把握一擊中的?小鬼子炮兵部隊很厲害,如果你們不能一擊中的就可能永遠失去機會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蔡宏光很討厭人喊他蔡大炮,哪怕這個人是大他很多級的左安全。蔡宏光是原29軍的一名炮兵排長,但是其**的水平卻是連宋哲元都有所耳聞的,而他到了學兵軍以後之所以沒有得到晉升,甚至還淪落到了迫擊炮這種半吊子炮兵部隊,就源於他的大炮脾氣。
學兵軍剛開始組建自行火炮團的時候,李鐵書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