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好了,等天亮再去抓一批不就行了嗎!八格!”
坂垣徵四郎來到工地沒看見挺身隊隊員,也沒碰到慄飯原秀和小原劍。還以為這兩位帶著部隊鎮壓**去了。以為這場火災乃是一場意外。根本沒意識到,四支挺身隊已經全部祭了火神祝融,而慄飯原秀則吃了地雷,早早的去見了天照大神。
從玉米地發生**,到油井爆炸,不過間隔了四十分鐘左右。而工地響起槍聲,也不過是在爆炸前十分鐘的事。因為任丘油田早在被發現的當天周圍一平方公里的範圍就被劃為了軍事禁地,所以21旅團的指揮部距離工地足有七八百米的距離。玉米地和工地相對於21旅團指揮部和坂垣徵四郎的指揮部處於同一方向,這極大的混淆了鬼子們的視聽。工地發生槍戰五分鐘以後,坂垣徵四郎自己才感覺出異常,這才“姍姍來遲”。
三浦敏事被一耳光扇得頭暈眼花,本來就不明白怎麼回事的他,現在似乎更懵懂了,被坂垣徵四郎罵得一愣一愣的,倒好象這火是他放的一樣。
坂垣徵四郎發洩過了,漸漸恢復冷靜,下令救火。
此刻,他還沒意識到這場火災的可怕性,心中想當然的以為,這火井是可以撲滅的。然而,等他發現自己的手下根本無法靠近火源,又在火井邊緣發現了已經被烤成乾屍的小原劍等小原挺身隊隊員。他知道這是支那人的蓄意破壞了,心中這才真正害怕起來。
任丘油田的發現,在日本國內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乃是比攻克支那首府南京還值得慶祝的大喜事。忽然,這油田成了水中月、鏡中花,看得見卻摘不得,坂垣徵四郎不敢想象,天皇陛下知道這件事以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也許,他還有寺內壽一等人的餘生,將會在監獄裡度過。
這真是成也油田敗也油田啊!面對著那火焰滔天的火勢,坂垣徵四郎欲哭無淚,整個人就像被抽了筋一樣,再也站不直了。
火井牽制了日軍神經,這使得特遣隊的撤離相當的順利。當夜,郭彪率隊回到臨時棲息點以後,立刻親自給歐陽雲拍發了一份電報。歐陽雲獲悉這一訊息以後,先是像傻了一樣呆愣在那裡久久無語。五分鐘以後,當白流蘇準備掐他軟肉的時候,他忽然大笑起來,把白流蘇和潘媚人嚇了老大一跳。歐陽雲難得表現得這麼神經,白流蘇正又好氣又好笑,笑罵道:“你發什麼神經呢?”卻見他的臉上忽然掛下兩條淚水,不禁慌了,趕緊去揪潘媚人的衣服。白、潘兩女,因為性格使然,平時扮演的角色各有不同。按照慣例,這個時候便該潘媚人出場進行解勸了。潘媚人卻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輕輕的拉起白流蘇,低聲說:“他心中難過,讓他靜一下吧。”
白流蘇很是不解,到了門外,說道:“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嗎?為什麼要難過啊?”
潘媚人知道這個妹妹心思比較粗,分說道:“任丘油田雖然現時被日本人佔領了,畢竟是我們中國的東西。這大火一起,再想撲滅可就難了,那就意味著,以後即使光復了,那也不能利用了。他是為此難過吧。”
“哦,”白流蘇懂了,也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
潘媚人上面那番話,確實說到了歐陽雲的心坎上。在對待任丘油田這件事上,他確實相當的矛盾。因此,此後幾天,他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整天陰著臉、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郭彪他們完成任務以後,並沒有立刻返回,而是呆在河北,將由原自衛隊分化出來的抗日遊擊隊幹部培訓了一番。
又過去幾天,這油井大火的事情便傳得滿世界皆知,便連《廣東日報》也刊發了專門的文章,報道評價此事。
這一日,歐陽雲正在司令部接見美國駐廣東總領事館的首席大使喬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