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總要讓日本人知道國家被侵犯是什麼滋味。”
這番話他說得殺氣凌人,高橋良子聽得面色發白,強自鎮定說道:“入侵貴國,都是那些狂熱軍國主義分子造的孽,我們日本的平民老百姓其實也是受害者……”
她話沒說完,被歐陽雲一聲冷哼打斷了,他喝道:“果真如此嗎?我可是聽說,任丘油田被發現的時候,日本全國上下是歡欣鼓舞。而在那些軍工廠裡,自願加班加點的人也不在少數啊!”
高橋良子十歲不到就被送去了蘇聯,這些近些年發生在日本國內的事情,她知道甚少。她疑惑的看著歐陽雲,對他竟然如此熟悉這些事情感到非常驚訝。她說:“日本國內的情形,我知道得不是太清楚。假若真如總司令所說,我想那些老百姓,也是被軍國主義給毒害了。我父親之所以和志同道合者成立反戰聯盟,其宗旨就是想透過我們的努力去喚醒那些被洗腦的國人。中日自古就是一衣帶水、睦鄰友好的兄弟之邦,現在之所以弄成這樣,只是因為一小撮狂熱軍國主義分子的個人野心。對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我現在只希望,在我們的努力下,能夠讓中日兩國都少死一些人,為兩國多保留一些元氣。”
歐陽雲嘴角一撇,泛起一絲略顯詭異的笑容,道:“良子小姐說得沒錯,中日兩國曾經確實睦鄰友好過。不過,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啦。國與國之間,是沒有絕對的友誼可言的,最後比的還是誰的拳頭更硬。中國淪落到今天這一步,首先源於自身。曾幾何時,日本不過是中國的藩邦,是個一心向大哥學習的小弟弟。我聽說,南宋滅亡的時候,貴國還全國縞素,帶孝若干年。而貴國引以為傲的和服,也是從唐裝演變而來的吧?哈哈,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做弟弟的拳頭硬了,做哥哥的家產又太豐厚,做弟弟的便想來打哥哥家產的主意了。或許真是一些狂熱的軍國分子作祟,只是我覺得,這軍國分子就好像毒草,它既然能夠成勢,和你們國內的環境斷然是分不開的。作為你們的大哥,我覺得有義務幫你們肅清這個惡劣的環境。正所謂,拔草要除根嘛……”
歐陽雲侃侃而談,倒好象真成了一個寬厚仁慈的兄長。
高橋良子聽得面色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至於喬治,作為一個國家底蘊淺薄得可憐的美國人,又學會中國話不久,他根本就聽不懂其中富含歷史話題的詞句。不過他擅於察言觀色,聽不懂卻看得懂。從歐陽雲、高橋的臉色上,他隱隱感覺到,前者正在調戲摧殘著後者的身心。這讓他不禁不屑前者的為人,心說這當兵的終究是粗人,不曉得憐香惜玉。
高橋良子心情複雜的告別歐陽雲,走出辦公室。剛剛出門,便看見潘媚人還有白流蘇一臉微笑的分列左右。這兩個女人一直在外面偷聽著呢,也不知道因此想到了什麼,心情比之離開時,可是愉快了不少。
潘媚人友好的對高橋良子笑笑,道:“良子小姐,事情辦好了?”
良子朝兩個人分別鞠個躬,也不說什麼,碎步離去。
兩個人對視一眼,白流蘇道:“歐陽這一次經受住了考驗嘛,嘿嘿,這下我倒是放心了。”
白流蘇自從和歐陽雲有了那種事,臉上的傷疤又消了以後,便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真性情盡顯,跳脫隨意,現在已經讓歐陽雲見到她便一個頭兩個大了。
潘媚人和她本來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型別,典型的小家碧玉、溫婉良淑。又因為攤了潘毓桂這個漢奸大伯,沒奈何的便低人一頭,所以表現向來低調。不過在她的薰陶下,現在也改變了不少,至少在對於自家的男人這事上,強硬許多。
喬治留下來的原因,便因為那個東洋美女,現在見佳人走了,便也跟著走了出來。這個人同樣不得白流蘇的好感,小丫頭從來不知道收斂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