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已經聽過無數次了。每一撥被解救的人員中,至少有十人以上會提出這樣的疑問。而他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小長官沒事,不過他要在定州對付晉綏軍,暫時沒空回來。”
而他每一次得到的回應基本上也是相同的——“哦,小長官沒事就好!小長官神一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有事呢?小張,我早說了那是謠傳,你現在相信了吧?”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想:“小長官還真是深得人心啊!”還是比較充足的。常梁宇開出大約五百銀元的軍票,請林半梓幫忙解決被解救人員的飲食問題。然後,他召集突擊隊所有人員,就下面的軍事行動展開了探討。
常梁宇首先發言:“兄弟們,現在看來,原定的撤退計劃只能撤銷了。不過是好事。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啊!張鎮和姓耿的在任丘不得人心,只要我們處置得當,完全可以解救更多的人出虎口,說不定,還能就勢將任丘重新奪回來。”
有人不太樂觀:“晉綏軍有一個師呢,大刀叛變的人也不在少數。要將任丘重新奪回來,難度不小。”
“但是絕對值得一試。出發之前,白長官有過交代,希望我們找機會將任丘日報社還有廣播電臺的人解救出來。我們可以利用他們幫我們吸引晉綏軍注意力,然後趁機達成目標。”
“隊長,他們只接受過一些簡單的軍事訓練,讓他們去對付晉綏軍,太危險了。”
常梁宇:“我想好了,等會對他們篩選一下,將技術人員和女人分離出來,剩下的人組成一個大隊,由欒傑書帶領去衝擊軍部大樓。剩下的人跟我去廣電大樓。”
“隊長,我不贊成,那些工人僅僅接受過基本的軍事訓練,你讓他們去和晉綏軍對陣與送死何異?普通工人也是人,他們的生命同樣重要,你這是搞歧視。”說這話的是一個叫韓端的中士,他投軍之前就是一名工人。也許正因為當過工人,所以他不能接受常梁宇這樣的安排。
常梁宇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我這是從大局利益出發,韓端中士,準備執行命令吧!散會了!”
半個小時之後,電臺取回來了。不過,被解救的人們不知道的是,常梁宇僅僅給臨時軍部通報了一下自己的決定,便下達了出發命令。
時間慢慢的走向了凌晨三點半。
任丘廣電大樓的底層會客室內,晉綏軍某師的師長孫金泉此時正在朝幾個部下發著邪火:“一群飯桶,對方才那麼點人,整整三個連竟然全被吃了。最後,竟然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此事要是被閻主席知道,我看誰能保得了你們的人頭!”
“師座,我敢肯定是學兵軍的狼牙,剛才我去檢視過陣亡兄弟的遺體,幾乎全部是一槍斃命——這槍法準得實在是太邪乎了。”
孫金泉聽了這話更怒:“狼牙,狼牙又怎麼了?狼牙就不是人了?我們晉綏軍的兄弟是比他們少了一隻手還是少了一條腿?”
師長動了真怒,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了。孫金泉恨恨的坐下,喃喃道:“他孃的,張鎮這小子也太不中用了,怎麼說也是學兵軍的副軍長,竟然指使不動他原先的嫡系。他孃的,大刀的那幫兔崽子也真是的,這都易幟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
看守兵工廠等廠礦的任務,張鎮原本是想交給大刀投誠人員的,但是因為大刀不願意對那些強硬分子使用暴力,無奈之下只得讓晉綏軍充當這一角色。所以孫金泉才有這樣的怨言。他倒忘記了,自己之所以同意接這個苦活,本是衝著那些先進裝置去的,只是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了這麼一支部隊。手段老辣不說,動作那個快啊,等他們率領大部隊過去,已經只剩下燃燒的廢墟和橫七豎八的屍體了。
白白的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結果連人影都沒看到,這讓孫金泉感到相當的鬱悶。而最讓他氣憤的原因,卻是這段時間任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