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還在吹著胳膊在微微顫抖手指已經被弓弦勒破可是長風還是得不停的重複重複著十六年一直都在重複的動作。拉弓搭箭瞄準鬆開手指看著那隻箭劃破天空射穿一個人的咽喉長風的心只有麻木。記得第一次射殺敵人的時候心裡除了恐懼還有一絲興奮可是現在的長風就好象一部機器除了完成自己的動作再也沒有任何的感覺了。他想家了。
父親不知道現在你在做什麼呢?是拿著弓在教村裡的小孩子練習還是在和隔壁的馬裡大叔喝酒呢?
“小心!!”
“咣”的一聲眼前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長風的身前。只見他左手盾牌一擋擋住了一個從城牆爬上來的敵人手裡的鋼刀一個旋身以腰帶臂右手的重劍劃了一個弧線在那名敵兵詫異的目光裡掠過了他的脖頸
“噗”頭顱飛下了城牆沒頭的屍體栽倒在地鮮血噴湧著。
“長風!!今天你已經是第二次走神了!我不可能每次都救得了你!”
長風笑了笑舉起了弓箭尖閃爍著幽冷的光。
“你?!!”“嗡”弓弦震動。一道黑芒掠過他的耳邊
“啊!”一聲摻叫一名背後偷襲的敵人被一箭射穿了左眼貫腦而入。看了看身後倒下的敵人手執重劍盾牌的戰士對著長風眉毛一挑轉身殺向另一邊的城牆。長風則直起腰從城牆垛口繼續觀察。城牆下密密麻麻的敵人正在瘋狂的向著城頭攀爬著就如同一群群的螞蟻。雖然城牆上的弓箭密如雨下魔法攻擊就象瀑布一樣。可是敵人就好象海浪衝擊堤壩一樣雖然每次都被撞的粉碎可是敵人的數量好象永遠也不會減少一次又一次對著城牆動著一浪一浪人潮攻擊。血!已經染紅了眼睛所能看到的每一寸土地。屍體堆積的已經把城牆的高度降低了十幾米。可是當長風看下去的時候還是密密麻麻的敵人不免讓人有些無力感。
當然這不包括長風長風的獵物不是他們他要等待的是更有價值的目標。
是的他就是一個狙擊弓手專門獵殺敵方的中低階指揮官迄今為止已經有一個聯隊長四個大隊長十一箇中隊長三十五個小隊長倒在了長風的箭下。看著那些軍銜比自己高的多的軍官倒下心裡還是有一點成就感的。
當然在緊急的時刻長風也得支援其他人就象剛才敵人突破了一端城牆在短短的十息里長風射光了兩囊箭一囊可是三十隻箭哪!所以才會令他出現了體力透支沒有察覺敵人已經爬上了身邊的垛口還好中隊長及時趕到今天他已經救了長風第二次了他是個好人。
從垛口的縫隙長風觀察著戰場仔細搜尋著目標一個軍官他正在拼命的指揮自己計程車兵攻擊敏銳的視力足以保證我長風看清對手的軍銜一箇中隊長!長風深吸了一口氣目測了一下距離八百五十六步將手指放在嘴裡伸出來測了一下風向和風抬起弓搭箭左右手同時力弓在他的手中張開調整呼吸瞄準。目標在做小幅度運動計算提前量在這一刻天地間只有目標和箭長風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和弓融為一體鬆開右手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不用去思考身體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一道閃電不停的延伸最後停止一瞬間長風又重新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那種感覺妙不可言可惜太短暫了。看著那名指揮官不可思議的眼神他的心裡一聲輕嘆
“嗚”是敵人撤退的號角聲。
敵人如潮水般退去了只留下一道屍體堆砌的斜坡和無數受傷正在哀號計程車兵。又一天過去了已經是第六天了。六天裡迦蘭軍團的人潮進攻給了己方巨大的壓力但也僅僅只是壓力他們始終無法越過眼前的這道城牆。
長風背起弓轉身向城牆下走去其他計程車兵在收拾器械救護傷員。哀號聲吵雜聲和空氣中的血腥混在一起這一切都似乎和他沒有一點關係。走下城牆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這是一戶靠近城牆的院落開戰後就被軍隊徵用了當作軍隊的宿營地。卸下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