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修為,如果真能借著真龍旗,得到上古神龍之力,可能和斬魔陣有一拼之力,只是……”
話說到這,幾個人都明白了。
想從天衍處手裡截人是一回事,可韓淵畢竟殺孽深重、罪大惡極,因此用真龍骨助紂為虐是另一回事。
就算沒有除魔印約束,這種事也是萬萬不能幹的。
“此事不必再提,”嚴爭鳴說道,“李筠,將你的真龍旗收好,不準拿出來——斬魔陣既然已經看過,我們順路回扶搖山看看吧。”
一轉身,嚴爭鳴瞥見程潛領口微亂,便忍不住抬手整了整他的領子。
程潛本來邁開的腿當即僵在半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嚴爭鳴一抬頭碰到他比平時略顯幽深的眼睛,這才驚覺自己的動作親密過頭,手心頓時出了一層薄汗,欲蓋彌彰地縮回手,乾咳一聲道:“沒見兩襟都不對稱麼?你多少也注意一點穿著。”
程潛默然不語,感覺在這方面,他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大師兄的要求了。
這短短的一路上,嚴爭鳴自行尷尬,程潛默默反省,而慘遭掌門師兄擠兌的李筠受了刺激後,徹底變成了一個滔滔不絕的碎嘴子,一路向新入門的師侄年大大嘮叨各種不靠譜的扶搖山風物,實在的內容少,主要目的是為了賣弄。
李筠以一嘴神功,成功地將水坑和程潛全部聒噪跑了,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了扶搖山原址。
水坑原本飛在最前面,忽然毫無預兆地在空中化成人形,面露不悅地低頭望向山間某處:“師兄,我怎麼看著山下好像有黑漆漆的魔氣?”
程潛一愣,黑風似的捲到她身邊:“是韓淵嗎?”
腳下雲霧與樹叢遍佈,一時看不清,水坑搖搖頭道:“好像不是,血氣沒那麼濃,但是髒得很,而且……”
她話沒說完,程潛已經縱身而下。
魔修的魔氣也好,普通修士的清氣也好,若不刻意隱藏,都是越強越顯眼,這幾個魔修的魔氣從天上就能看見,實力已經相當可怖,程潛這樣一聲不吭地直接下去,堪稱魯莽了。
大概扶搖山永遠是他的逆鱗。
水坑急道:“哎,小師兄你等等……”
她正要去追,突然被一隻手扯住胳膊,嚴爭鳴將她往身後一拉,囑咐道:“別跟過去,躲遠一點。”
水坑不及反應,嚴爭鳴的身形已經在一閃之後不見了。
程潛雖然火氣很大,但也算沒有十分衝動,他落地時已經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了乾淨,清風飄絮似的從大樹縫隙中鑽了進去,而後片葉不驚地掠上了樹冠濃密處。
只看了一眼,他就皺起了眉,只見那裡有兩男一女,女人的打扮十分詭異,若不是沒有妖氣,簡直像個妖修,她頭上頂著一朵巨大的朝天喇叭花,衣冠不整,所有該穿衣服的地方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花瓣遮體,赤裸的手腳從幾個大花心中穿出來,掛滿了花藤狀的手鐲腳鐲。
兩個男人中,一個人正在地上佈陣,另一個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小桌與小凳,正安閒地坐在旁邊喝茶。
花女嬌滴滴地笑道:“我與瀟湘君都不通陣法,這回還是多虧了盧大哥你呢。”
佈陣之人聽了,忙諂媚道:“豈敢,晚輩也是搭二位前輩的順風車,撿些前輩看不上的小物件。有朝一日瀟湘君問鼎北冥,若還能叫晚輩鞍前馬後地伺候,那我便死而無憾了。”
喝茶的瀟湘君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嘴角:“你知道就好。”
佈陣之人唯唯諾諾地低下頭,那花女“咯咯”地笑道:“盧大哥這張嘴可真是甜——你們說這扶搖山也怪邪門的,分明是個清修門派,卻來回出了數任大魔,有謠言說上一任北冥君也是出身此處,不知是不是真的。”
瀟湘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