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下去吧。”她說著先轉身,寧緘硯過了那麼會兒才跟了上去。
樓道里的燈竟然是壞的,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大概的輪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莫名的有些壓抑。
走過那幾步樓梯進入走廊就明亮起來,祁安落上前摁了電梯,就低著頭在一旁站著。
寧緘硯站在她的身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過了那麼會兒,平靜的道:“那些不好的東西,想不起就別再去想。”
他的語氣很淡,彷彿事不關己似的。祁安落的身體僵了一下,沒說話。寧緘硯也沒多說什麼,電梯上來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沒跟祁安落一起下樓,示意她先走。
電梯門很快合上,燈光有些慘白慘白的,祁安落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睛。祁安落知道顧西東的公司出事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後,他們公司財務卷鉅款潛逃,公司已無法運轉。這種事原本就是遮蓋不住的,本地的晚報特地報道了,說是如果沒有新的資金注入運轉,後果難以設想。
看到訊息的那一刻,祁安落這才想起顧西東從那天下午後就沒再來過醫院。她立即給他打了電話,但電話是關機的。她打了大姨家裡的電話,是阿姨接的。阿姨說大姨他們去鄉下了,說是老爺子有個朋友在鄉下,生病了,他們陪著老爺子去看去了。
哪有那麼巧的事。祁安落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這應該是顧西東安排的。她什麼也沒有透露,掛了電話後病號服也來不及換,隨便拉了一件外套披上,打車直奔顧西東的公司。
公司裡已經亂成了一片,顧西東這時候自然不會在公司。主事的人也沒有。好在他們公司的副總監是認識祁安落的,說是顧總去想辦法去了。已經兩天沒回公司了。
祁安落問了才知道,公司的財務捲款潛逃完全沒有預兆。他甚至連假也沒有請。週一發覺他沒上班打電話時才發覺打不通了。當時誰也沒有注意,待到下午人仍舊沒出現,顧西東讓人去看時,才發現人根本沒在。問過房東才知道他已經將房子退了。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查了公司的賬戶,才發現前已經全都被轉了出來。公司已是一個空殼。
好事不出門,壞事出千里。幾家合作的公司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訊息,立即留逼上門來要貨款。現在已經是亂過,在顧西東保證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不會欠誰一毛錢後,那些人才回各自的公司去了。畢竟這種事是誰都沒法料到的。他現在沒錢,逼也沒用。沒必要把臉撕破。
祁安落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顧西東現在的處境。說是想辦法,也不是三萬五萬,去哪裡想辦法?她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道:“那他現在在哪兒?電話怎麼打不通?”
副總監四處看看,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好像是去G市了,聽說財務往那邊去了。顧總在那邊有點兒人脈,去看能不能追回來。因為打電話的人太多,他的手機已經關了機,他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過來問公司的情況。”
祁安落的腦子裡亂糟糟的。追回來哪裡是那麼好追回來的,那人既讓已經決定捲款潛逃,肯定是早做過計劃的。顧西東得到的訊息未必準確。她也從來不知道顧西東在G市有人脈。點點頭,又問道:“那我要怎麼樣才能聯絡得上他?”
副總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顧總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是於總在主持大局,我待會兒告訴他,請他告訴顧總您來過的事。只是打不打電話,那得看顧總……”
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祁安落道了謝。匆匆的出了顧西東的公司。這事不是小事。她一下子沒有頭緒。
打車回了醫院,她立即就去辦了出院手續。醫生是要讓她再觀察觀察的,見她堅持出院,也只有給她開了藥,並讓她注意,有不舒服就回醫院。
祁安落一一的應了下來,胡亂的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