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眯起眼睛，死死地盯著神燁。
神燁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閉上了嘴巴。
徐東厲喝一聲：“說！”
“他並沒有逼我立下大道誓言，也沒有威脅我，只是讓我考慮……”
神燁吞吞吐吐。
聽到這裡，徐東便明白過來，冷笑道：“你嚐到第一次甜頭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可對？”
“如果說剛開始，你是被水麒麟要挾，還情有可原，但到了後面，就是你主動給水麒麟獻上人族修士了！”
“因為你發現，這比起尋常得到靈藥的手段，要簡單的多！”
“而且，付出的只是其他人的小命，與你無關，你反而能得到最大的報酬。”
“我說的可對？”
隨著徐東這些話說出，神燁的眸光，變得幻滅起來，臉色也陰晴不定。
顯然，徐東戳中了他的心思。
徐東冷笑！
說白了，就是為了貪慾！
和水麒麟合作過一次，就彷彿開啟了神燁心頭的罪惡之門！
他再也無法收手，再也沒有回頭路。
甚至連自己的血脈都忘了。
“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比如說，這些年來，你到底獻祭了多少人族？”徐東逼問道。
聽到這話，神燁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沉默了好久，才道：“最開始的時候，我獻祭的只是修為在宇境初期和初期巔峰的獵獸人。”
“有些是神隕獵獸團的，有些是我親自出手，抓的其他獵獸團的。”
“開始我也膽怯，不敢將這些事告訴其他人，只敢自己偷偷摸摸的做。”
“但幾次之後，水麒麟大人就發怒了，他說以我的實力，完全能獻祭更高質量的血食，還說，下次若帶不去高質量的血食，就把我一口吞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告知了一些心腹。”
聽到這裡，徐東目光微閃：“心腹？你的意思是，在神隕獵獸團中，也有人參與了這件事。”
“對。”
神燁點了點頭，道：“我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所以我聯合幾個心腹，說服他們，抓了一批中期的獵獸人，獻祭給水麒麟。”
“水麒麟享用完之後非常滿意，並且還給我無比豐厚的酬勞。”
“他還說，如果我下次，能帶去質量更高的，將會給我晉升宇境大圓滿的機緣。”
說到這裡，神燁那道神魂小人，雙眼中似有晶瑩淌落，似流下淚水來般：“宇境大圓滿啊！我夢寐以求的境界！我做夢都想，卻可望不可及！”
徐東皺眉道：“所以，為了這份機緣，你準備孤注一擲，來一次大的？”
“也是因為如此，掍天、滿力等人，才上了你的賊船，來到這茫茫苦海深處？”
他大概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清楚神燁的想法。
神燁的向道之心，他不反駁，但方式卻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