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從兩邊夾擊般的飛撲而來。婦人勉強躲閃,刺死了其中一隻狼,卻是被另一隻狼咬住了手臂。‘咔嚓’一聲手臂斷了。鮮血直流。
反手殺死那隻狼的婦人,不由口中慘叫之聲更大起來,面上有著虛弱的蒼白。
“嫂子!”見狀目眥欲裂的羅通,瘋狂的對著前方無形的隔膜攻擊著,卻是根本無法撼動一絲,只能眼看著隨後的一隻只狼向著那婦人而去。
狼嚎之聲,慘叫之聲,鮮血淋漓。努力護著肚子的婦人,很快便不成了人樣。渾身鮮血淋漓,那副慘烈的畫面,直接刺激的羅通雙目通紅,體內好似有著一柄柄刀子攪動一般:“嫂子!啊。。”
而在棋盤山寨的練武場上,不知何時跌落馬下的羅通,在瀰漫白光的籠罩下,渾身發顫的口中呢喃自語。
在他的面前,靜靜而立的單希牟,早已滿臉淚水,雙手緊握,指縫間血跡隱隱。
“收!”語氣略顯沙啞的輕喝一聲,揮手收起白玉羅盤的單希牟,看著地面上略顯迷惑緩緩睜開雙目的羅通,不由嘶聲道:“那個孩子,便是我!要不是母親她拼力護著我,我不可能活下來。”
緩緩坐起身來,看著單希牟的羅通,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對我父親,我沒有多少印象。他的死,雖然和你有關,但也不至於讓我恨你。畢竟,當年是他反覆無常。可是,母親的死,我永遠也無法釋懷。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猶豫?如果你早點兒趕過去,母親也許就不會死!若不是當年我老師出現,我也死了,”單希牟說著,不由雙目通紅,有些激動的看向羅通:“羅通,你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是你,斷送了我孃的性命!”
羅通聽得同樣痛苦搖頭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當時,我根本沒有找到你母親。我派了足足數千人馬,搜尋了山中,始終沒有發現。我還以為,你母親她離開了,我。。”
“啊!”話音未落,悲痛悔恨無比的羅通,便是手持長槍向著自己刺去。
眼看著那槍尖將要刺入羅通體內,上前一彎身的單希牟,卻是伸手緊緊的將之攥住。
“我羅通對不起你母親,對不起你們單家,讓我一死相還,還不行嗎?”羅通不由抬頭悲憤的看向單希牟:“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麼阻止我?”
單希牟則是微微鬆手的站起身來,淡然道:“你死了,我棋盤山寨的兄弟們,也走上了絕路,你要我為了一己之私仇,陷他們於不義嗎?”
“你和你爹果然不一樣!”深深看了眼單希牟的羅通,旋即便是語氣沙啞低沉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可以讓我帶章兒的屍體一起回去嗎?處理了章兒的後事,我便來領死!”
略微沉默的看著羅通,半晌之後單希牟才道:“羅章的屍體你是帶不回去了。”
“不過,你可以帶著活著的兒子回去!”說話間的單希牟便是轉身離去了。
幾乎同時,‘蓬’的一聲悶響,被捆成粽子般的羅章落在了羅通面前。
看著雖然受了傷,但是並無性命之憂的羅章,羅通不由喜極而泣,忙強撐著身子上前抱住了羅章:“章兒!”
“爹!”羅章也是激動的抱住了羅通。
腳步聲中,荼羅、竇一虎和竇仙童兄妹一起走了過來。
“羅通,這次真是便宜你了!若不是師兄有令不得殺你,我早已將你大卸八塊了!”美眸冷然看著羅通的荼羅。有些咬牙恨聲道。
一旁的竇仙童忙笑道:“荼羅姐姐!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們父子,也算是受到懲罰了。您也應該解氣一些了吧?”
“哥,安排人送他們下山去吧!”說著,見荼羅沒有說話,竇仙童不由對竇一虎道。
荼羅卻是冷聲開口道:“讓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