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高聳展現得一覽無遺。陸漸紅的目光在她的胸前一閃而過,坐到牆邊的木椅上。
蔣長生道:“剛才安董已經把你們的事說了,小陸,你做了件對洪山縣有著重大意義的事情。”
陸漸紅聽得迷糊,簡單的解圍而已,怎麼升了這麼高的級別?
蔣長生接著說道:“安董不顧非典到東陽來考察,我代表東陽黨委政府的兩套班子感謝安董,今晚務必請安董賞光,讓我們盡地主之誼。”
安然笑靨如花:“蔣書記太客氣了,我到東陽來考察是其次,主要還是為了向陸漸紅表達謝意。所以蔣書記的好意我心領了。”
蔣長生呵呵笑道:“安董太見外了,東陽的經濟雖然欠佳,但是安董這樣的貴客我們是請都請不來呀,如果安董就這麼走了,桂縣長那裡我也交不了差啊。”蔣長生一邊說著,一邊向陸漸紅使眼色。
陸漸紅跟黃福林去縣裡開會曾遇見過安然,桂縣長對她的態度記憶猶新,綜合各方面因素,安然是大有來頭。黃福林跟他提起過,安然對洪山縣的投資環境有疑議,投資事宜也是一拖再拖未作定斷。如果蔣長生能讓安然作出投資決定,算是立了一大功,對將來的升遷將起到不可估量的推動作用。
陸漸紅很明瞭蔣長生的想法,道:“安董,到哪裡都要吃飯的,既然來了,就不要再推託了,我們東陽人很好客的。”
安然燦爛地看著陸漸紅道:“我要是再推辭未免太不知好歹了,蔣書記,那就簡單一些,不必太奢侈。”
蔣長生的臉開了花。
這頓晚餐放在了鄉政府的招待所,按照東陽的最高規格操辦。由於兩套班子的人員都有非典任務,所以參與陪酒的只有鄉長黃福林和孫莉。陸漸紅本來是想走的,蔣長生卻說:“小陸,你也參加。”
很快酒菜上齊,安然道:“我不會喝酒。”
“拿幾瓶紅酒過來,張裕的。”蔣長生吩咐了服務員後,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鄉長黃福林,這位是孫莉孫正科。”
兩人客氣地和安然打了招呼,這時服務員拿著已開啟的紅酒將安然的杯子斟滿,蔣長生舉起酒杯道:“安董,你是洪山縣的客人,更是東陽的客人,我們同乾一杯。”
這頓飯的氛圍不錯,蔣長生不遺餘力地介紹縣裡的招商引資優惠政策和東陽的優越條件,安然對此笑而不答,只聽不語,蔣長生也不指望這麼輕鬆便能讓安然作出投資決定,所以談了一些投資上的事之後,專心陪酒。
一時間杯盞籌觥。安然喝的是紅酒,一輪過後,四大杯下去了,明顯不勝酒力,面色胭紅,所以陸漸紅並沒有向她敬酒。見陸漸紅按兵不動,蔣長生眼角跳了跳,點將道:“小陸,你和安董早就認識了,怎麼不表示一下?”
陸漸紅的手按在了杯子上,看著安然比紅酒還要紅的臉,心中很是為難,安然這時卻主動舉起了杯子,向孫莉說道:“孫正科,我敬你一杯。”
孫莉一直沒有喝酒,所以也沒和安然碰杯。陸漸紅向她敬酒時,她故意給他難堪,連杯子都沒碰,陸漸紅尷尬地喝了四小杯白酒,在蔣長生的暗示下,孫莉才勉強地端了端茶杯。
這一幕都看在安然的眼裡,心中有些不快,一口將高腳杯中的紅酒喝了,將空杯反過來道:“孫正科,我先乾為敬。”
孫莉的臉有些紅,起身說道:“安董,我的身體不好,醫生一再叮囑,不能喝酒,您真是為難我了。”
黃福林繃著臉沒有說話,帶著些嘲弄的意味看著孫莉。蔣長生不快地道:“孫正科,安董是客人,怎麼能讓她敬你的酒?自罰三杯。”
孫莉的酒量其實不錯,七八兩不在話下,所以蔣長生才這麼說。只是她可能是身體真的有恙,猶豫了一下,說了一句很不漂亮的話:“小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