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著墨一前去檢視情況了。
他嫌我礙事,就沒帶我過去。
原以為,我的寢院離霄雲閣極近,侯爺可能去去就回,誰想到,到了第二天一早,他都沒有回來。
所以天剛亮,我便坐不住了,就跑去霄雲閣一看究竟,可,可誰知道,到了霄雲閣,我便看到了老夫人的屍體冰冷的停在那裡,所有霄雲閣內的奴婢全都不見了。
我問侯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是臉色慘白的不說話,還告訴我昨夜之事不許聲張。
後來,我偷偷問過墨一,他臉色也不大好,卻什麼也沒說。
最讓我奇怪的是,侯爺不肯讓任何人去靠近老夫人的屍體。
直到老夫人下葬,我只瞻仰了遺容,換衣什麼的,居然都是墨一這麼個大男人辦的。
我只是隨便問了句,怕這樣對老夫人不敬,侯爺就勃然大怒,還說我一個姨娘,有什麼資格為老夫人整理遺容。
後來,我也便不敢問了。
侯爺怕你在守孝的最後一天會出陵,還特意提前將老夫人下了葬,而且下葬的儀式也極為簡單,這與他平日裡的孝順,與極愛講排場的作風完全不同,我雖然有疑惑,卻也不敢深想。
五小姐,五小姐,我只知道這麼多,我只知道這麼多。
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梅姨娘恐懼的看著納蘭冰。
納蘭冰聽聞,心下又奇又驚,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但祖母死了,還令父親不敢聲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屍體?也許從祖母的屍體上能發現到什麼,只是……
不到萬不得一,她並不想打擾了祖母的清靜。
納蘭冰收回了思緒,看著伏在她腳下的梅姨娘,“我娘中毒之事,是誰指使你告訴她的。”
梅姨娘眼睛轉了轉,才吞吞吞吐吐道:“是,是蘇姨娘。我這人心眼沒有那賤人多,當時頭腦一熱就著了她的道,被她當了槍使,事後,我也是很後悔的,就怕,就怕二夫人出了什麼意外。
可是,可是又怕五小姐你怪罪,沒有膽量坦白。
五小姐,你原諒我,原諒我,從今以後,我,我一定為你做牛做馬,以報您的救命之恩啊。”
從納蘭冰將她救下的那一刻起,她就意識到,這個五小姐並不尋常。
“做牛做馬?救命之恩?
若是如此,你怎麼不說實話呢?
蘇姨娘能指使你?祖母活著的時候,她都不是你的對手,被你一直打壓,她怎麼可能指使你?
你說你沒有那麼多心眼,那怎麼能在精明的祖母眼皮子低下,將鋪子裡的銀兩貪了近一半呢?
祖母死後兩天,你就能將那麼珍貴的玉屏風偷到手,你不但精得很,還膽子大得很。
梅香蘭,你以為我是父親嗎?
女人撒個嬌,就把腦子給扔了,你這一套對本小姐不管用。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我這人可沒什麼耐性,而且還沒什麼人品,脾氣上來,什麼卑鄙齷齪的手段都敢用,你不要忘了,你還有一個女兒呢,不為自己,你也得為她想一想吧。”納蘭冰冷著臉,冷著聲說道。
梅姨娘只覺全身都掉入了冰窖中,透心的冰冷。
“不要,不要,五小姐,我說,我說,這件事跟琪兒可一點關係都沒有,她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她是你的妹妹,雖然並不親厚,可是血濃於水,還請五小姐不要為難她。
我說,我說。
是,是四小姐,是四小姐。
是她讓我這樣做的。
她說,若是二夫人死了,父親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心情娶妻,況且,他三位妻子不是過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