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平日,她是極討厭看到納蘭莞那一臉假笑、假善的醜惡嘴臉,就是碰到了也會想法子繞路走,可今日的納蘭莞太過奇怪,奇怪到她想一探究竟。
納蘭莞頭帶著帶面紗的紗帽,當她看到納蘭冰後也想著繞路而行,卻沒想到一向不喜歡理睬她的納蘭冰,這一次居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納蘭莞深吸了口氣,然後輕笑道:“喲,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五妹妹啊。
前段時間不是聽說五妹妹因為上官公子之死,傷心過度,到了然師太那去禮佛了嗎?
怎麼會突然回來了呢?
哎,人死不能復生,妹妹也不要太難過。”
納蘭冰去了楚東後,納蘭剛就對外宣稱她去了法華庵靜修,整理好心情才會回來,所以納蘭莞才會這樣說,只不過她故意提起上官慕白之死,擺明是給納蘭冰添堵。
納蘭冰輕笑,“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卻還要繼續生活。
姐姐這麼受皇上寵愛,想必也一定聽說了,皇上希望我入宮之事。
沒想到咱們姐妹緣份居然這麼大。
不但同投一家之胎,以後還可以共同侍奉皇上。
今天天氣大好,姐姐一向以自己的花容月貌為榮,怎麼今日反倒遮擋了起來。
是愛美怕曬黑了嗎?多曬些陽光對姐姐是有好處的。”
納蘭冰邊說邊伸手去摘納蘭莞的帽子,納蘭莞沒想到她說著話,居然還動起手來,急衝衝一閃,險險避過了納蘭冰的手。
她緊捂著帽子,怒斥道:“大膽。五妹妹怎麼在法華庵呆久了,忘了何為規矩嗎?
是不是上官家別院住久了,少了父親大人的訓誡,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嗎?
本宮的帽子,是你可以隨意亂摘的嗎?
皇上如今還未召妹妹入宮,就算妹妹入了宮,分位也定然在本宮之下,以下犯上,五妹妹可知該當何罪?
今日念在父親的面子上,就饒過了你,若是再有下一次,就休怪本宮不顧念姐妹之情。”
納蘭莞說完,甩袖轉身而走。
納蘭冰沒有再追,只是冷冷的站在那,望著她的背影冷笑,剛剛雖然沒有將納蘭莞的帽子摘下,但是瞬息間風將她的面紗吹起,該看到的她都看到了。
原來納蘭莞之所以會當紗帽,是為了遮住臉上的紅腫,以及脖子上的紫色傷痕。
她臉上的傷應該是被人摑掌所至,脖子上的傷應該是被人用手掐的,從傷痕的顏色來看,應該是近一日的新傷,尤其是脖子上的深紫色,下手之人分明起了殺意。
能將她傷成這樣的,估計也只有諸葛風那個傢伙,可是那傢伙雖然因煉丹而性情有所大變,還不至於對納蘭莞下此狠手吧?她當真是有些好奇,到底是誰將她傷成這樣。
帶著這樣好奇之心,納蘭冰來到了水逸俊的行宮外。
因為身份之別,她特意帶著皇后的令牌,假借皇后之命來找他,就怕別人引起誤會。
進了行宮,水逸俊譴了所有人,有些傷感的道:“因為你的關係,與雲曼也算有些交情,沒想到她死得那麼慘。”
聽他提起雲曼,納蘭冰的眼色又暗了暗,隨後又問道:“軾兒與海兒是否中毒之事?”
水逸俊輕咬著一根稻草,有些輕佻的道:“哎呀,我辦事,你放心!
我已經修書過去了。”
“那就好。
我娘現在被冰封著,毒素在她體內也被封住,倒還好些。
表哥你生長在海外,有沒有聽聞過有什麼特別的人種,面板是綠色的?”這才是納蘭冰今日來的重點。
“綠色?”水逸俊緊皺著眉頭,隨後搖了搖頭,“藍水國曾經過來一位黑人,所以,我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