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相信鬼精的水逸俊會不知道細作到底是誰,若是如此,他怎麼會此刻如此悠哉的在這裡,早就在藍水國內來個徹底的大搜查了。
“引蛇出洞?”水逸俊聞言,馬上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我親愛的表妹,這樣子不好吧。我還沒有娶妻生子,我還年輕,我還沒活夠呢,引蛇出洞這一招完全是在拿我的小命開玩笑呢,這太危險了吧。”
“別裝出一副令人欠貶的孬種樣,在我面前裝可憐沒用。想我幫你,就附耳過來。”納蘭冰冷冷的看著他,就沒見過比他更愛演的人。
水逸俊忙笑了笑,“我就知道表妹有辦法,嘿嘿。”
納蘭冰附在水逸俊耳邊說了些什麼,水逸俊連連稱讚。
“事情就這樣定了。
時辰不早了,我要先行離開了。
近來宮中的情況如何?”納蘭冰起身,準備離開。
水逸俊聳了聳肩,“除了皇上三日前決定每日早朝後閉關修道,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很平靜,平靜得好無聊,我身上都要長毛了。”
“你說皇上每日早朝後就閉關修道了?他是下了朝直接去的嗎?這兩日他沒有去過莞貴妃的宮中嗎?”納蘭冰又想起了納蘭莞臉上與脖子上的傷痕。
“沒錯!這幾日他下了朝就直接去了摘星閣,任何宮妃那裡都沒有去。外祖母為這件可沒少生氣,揚言要宰了梁辛子呢。”
納蘭冰走出了水逸俊的行宮,腦中還在不斷的回想著水逸俊所說的話。
若是這樣來看,納蘭莞的傷根本就不是皇上所為了,那到底會是誰呢?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可她卻沒有參透其中的關鍵之處。
納蘭冰走出了東泰門,還在想著這件事情。
就連張炎站在她面前都沒有發現。
“哎喲!”
結果導致她的鼻子直接撞在了張炎的胸口上。
“丫頭,怎麼樣?是不是很疼?我以為你看到了我,故意視而不見呢,沒想到你是真的沒看到我。
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入神。”張炎忙檢視納蘭冰紅紅的鼻子。
納蘭冰搖了搖頭,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我沒什麼大礙,上馬車吧,咱們去將軍府,然後再去北郡王府。”
張炎扶著納蘭冰上了馬車,有些心疼的道:“你的鼻子真的不要緊?”
“沒事,又不是假的,它堅強得很。”
“對了,我剛剛看到納蘭莞身邊的宮女鬼鬼祟祟的出了宮,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張炎見納蘭冰的鼻子無事,才想起來他剛剛看到的。
“哦?”納蘭莞,又是納蘭莞。
納蘭莞在無極門之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呢?剛剛她摘她的紗帽,一來是好奇她為何帶帽,二來是想試試她的身手。
而她剛剛在情急之下,確實洩露了她會武功的事實,只是她一個閨閣女子,是怎麼習得武,又怎麼搭上無極門的呢?若是能理清這個,說不定就能探得無極門主的身份呢?
至於玉墜,藍水國皇室中只有水逸俊的母親是外族之人,無極門的細作極有可能是她身邊之人。這才是水逸俊沒有大張旗鼓追查細作是誰的真正原因。
無極門……
見納蘭冰又想事情想得入了神,張炎也沒有打擾她,直達馬車停在了將軍府,才搖晃著納蘭冰,“丫頭,將軍府到了。”
納蘭冰這才回過神來,跟著張炎下了馬車。
雲曼是被人謀殺,案子沒結,屍體還在大理寺放著,將軍府還無法為她擺靈堂,但是從額匾到門前的燈籠,都已布上了白色。
納蘭冰望著那刺眼的慘白,心情又是一沉。
將軍府的管家認得張炎,他極客氣的將張炎與納蘭冰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