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冰輕笑搖頭,看了看司徒嚴尊床前的文媚與張炎,問道:“怎麼這麼急切的將我找來,難道以阿炎的醫術,醫不好司徒將軍嗎?”
張炎苦苦一笑,他當然知道司徒嚴尊沒有大礙,可嚴尊一時半會兒又不能清醒過來,而他自己又不擅長說謊,無奈之下,只能找來納蘭冰。
“嚴尊昏迷不醒,該用的藥,我已經用過,該施的針也施了,實在沒有辦法,才將你喚來的。”
“主人,你快看看嚴尊,怎麼辦?這麼些天,他還是昏迷不醒,他會不會有事?諸葛天的功夫那麼高,他冒然的與他對掌,肯定傷得很重。
主人,怎麼辦?”
文媚自從司徒嚴尊在中秋宴會上傷了重傷後,整個人就徹底的慌了神。
她突然發現,如果最愛的那個人不在了,她整個生活都變得完全沒有了意義。
她漸漸體會了嚴尊在面對她逃離、躲避時的那種心情。
愛人就在眼前,卻如隔山千重,咫尺天涯,果然傷人。
納蘭冰點點頭,一邊為司徒嚴尊診著脈,一邊說道:“就算救醒了他又怎麼樣呢,我若是司徒嚴尊,也情願不醒過來。
至少這樣,你還願意留在身邊。
他只怕他醒了,好了,你又再次逃了。
你讓他情何以堪,又如何面對呢?”
文媚眼中帶淚,低頭不語,思慮片刻才道:“主人,他怎麼樣?”
納蘭冰看得出文媚已有所動搖,但她心結太深,仍需一把烈火。
於是,深深一聲嘆息,“從脈相上來說,他這一掌,經筋受損,內臟被嚴重震傷。
就算醒了,也有可能是個廢人了。”
言畢,納蘭冰還暗暗掐了嚴尊一把。
“什麼?他,他居然傷得這麼嚴重?之前張大人沒有說過他會成為廢人的?”文媚完全凌亂了。
她無法想象,那麼倨傲,那麼剛強的司徒嚴尊若是知道自己已變成了廢人,該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張炎有些無奈的看著納蘭冰,她還真敢胡言亂語,就不怕嚇到文媚。
“阿炎的性格,你還不瞭解,他怎麼忍心將這麼殘酷的事實告訴你。
一會兒,我為他再施針次,再用藥浴,他一兩個時辰後就會醒。
只是,媚兒,你還是想想,他醒來後,怎麼面對自己變成廢人的事實吧。
他雙腿經脈傷得極為厲害,很有可能從此後不能再走路,哎,不知道司徒將軍能不能接受這麼殘酷的事情。”
“什麼?從此後不能再走路?”
原本含在眼中的淚珠,一滴、二滴、三滴……如斷了線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張炎看著文媚傷心欲絕的樣子,用眼神示意納蘭冰,這樣子騙她好嗎?
75,風光大嫁
原本含在眼中的淚珠,一滴、二滴、三滴……如斷了線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張炎看著文媚傷心欲絕的樣子,用眼神示意納蘭冰,這樣子騙她好嗎?
納蘭冰假意沒有看到張炎舉目不定的樣子,輕輕將文媚摟在懷中。
“媚兒,愛情這個詞是虛幻,不真實的。
只有將它付之行動,它才會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一種情感。
相愛的兩個人,若是不能在一起,那這份愛便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如今,司徒嚴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受了重傷,很可能下身癱瘓,不能再行走。
我問你,你是要留下來照顧他,還是要跟我一起去蒼北找慕白,是你要做決定的時候了。”納蘭冰極為鄭重的問道。
文媚想也沒想的說道:“我希望主人不要怪我,我想留下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