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準備強接下這八根銀針。
千鈞一髮之際,竹桃破開沐布的制伏,以身護住他的背的,硬生生替他接了這八根銀針。
“小桃兒!”沐布接住昏死過去的竹桃,震驚致極,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替他受了這八針。
清揚也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一直都知道沐布對竹桃的感情,曾經他也為此憤怒過,但後來竹桃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心中只有他之後,他便淡然了許多。
可是,可是竹桃為什麼要捨命救沐布呢?
沐布剛要檢視竹桃的傷勢,一雙素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一把奪過竹桃後,又將他一腳踢開,速度之快,他只能看清一個紅色身影,連男女都不能分辨。
那素手的主人,放下竹桃,一手擊在她的胸前,八個銀針同時從竹桃的後背而出,飛向不同地方。
不知那主人是不是故意的,其中有四根,準確無誤的插入沐心言手臂上的四個穴位,痛得她當場大叫,險些暈死過去。
銀針被除,小竹桃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姐!”竹桃眼中並無驚訝,只有愧色。
慕白見此挑了挑眉,這丫頭看來一早便接到了冰兒回來的訊息,卻沒有告訴他。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了納蘭冰的身上。
此刻的她,身穿不帶任何繡花的包金邊的大紅拖尾長錦裙,烏黑的青絲不插一簪,只有一紅色錦帶,簡單束起。
錦裙與青絲,隨風而起,沒有過多的修飾,卻讓人無法忽略。
明明素淨得不能再素,卻偏偏有一種萬人矚目的絕代萬華之氣質,尤其與盛裝打扮的沐心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如浴火重生的百鳥之王,自然中透露出無限風華的王者之氣,將一種返璞歸真後的真正的雍容表現得淋漓盡致;一個滿身珍寶,雖美卻極俗,在此刻令人覺得全然無色,盡失風采。
只一個照面,沐心言便全然敗下陣來,當她聽到竹桃換眼前之人“小姐”之時,便眼露寒光,再見她一般紅衣,又是這般風采,更是恨得牙癢癢。
沐王忙為沐心言拔出銀針,納蘭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向沐布而去。
“小姐,他剛剛只是想脫身,根本沒打算傷害我,他雖制伏了我,卻根本沒有用力,小姐請饒他一命。”竹桃猛的跪在納蘭冰面前為沐布求情。
納蘭冰瞟了眼清揚眼中的妒色,挑了挑眉,“你當真要我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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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冰瞟了眼清揚眼中的妒色,挑了挑眉,“你當真要我放了他?”
竹桃有些艱難的點點頭,看了看清揚,又望了望沐布,“小姐,二皇子對小桃兒的好,小桃真心感受得到,但是我已經有了清揚,心裡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他的情誼,小桃兒永遠都無法回報,只求小姐能饒他一命。
他母妃已死,今日又鑄成大錯,除了性命,只怕他從今後再無他物,請小姐成全。”
納蘭冰還未開口,沐心言倒是顧不得手臂上的劇痛,開口道:“黃大夫這情,只怕求錯了人。
二皇子是生是死,自然由父皇做主,你家小姐本事再大,只怕也愛莫能助。”
她故意將“父皇”二字咬得極重,特此向納蘭冰宣告自己的身份,她可沒有忽略慕白望向她時的開心與在意。
納蘭冰原本打算先處理了沐布的事情,再來好好與沐心言算算帳,沒想到她倒這般自告奮勇。
納蘭冰點了沐布的穴道,轉身扶起竹桃,沒有理會沐心言,而是真奔慕白而去,她出手,永遠都直入對方軟肋,沐心言的軟肋就是她家慕白了。
“你膽子大了?翅膀硬了?都敢揹著我在外面娶小老婆了?這筆帳,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