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歲,你才九歲。
十幾年過去了,在我心中,你不是下人,而是兄弟。
當初猜到你的身份時,我卻時有陣陣的寒心。但隨後又想,當時你年紀那麼小,舅舅又是你的父親,他以孝字壓你,你也無可奈何,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我會當作沒有發生過,你也不要再掛記在心中。
如今,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交給你去辦。”
“公子請說,就是讓清舟上刀山,下油鍋,清舟也在所不辭。”
慕白搖了搖頭,輕搖著手中的錦扇,“不需要你上刀山,下油鍋,只需要你來演場戲。”
“公子的意思是?”清舟有些摸不到頭腦。
慕白這才將他的計策,一一告知了清舟,清舟不住的點著頭,暗暗心驚,公子從前根本不屑出手設計誰,此次為了夫人,他完全拋棄了他的原則與驕傲,只希望夫人吉人自有天佑,否則,他不能想象,公子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第二日,清舟早早便一直候在北都最有名的酒樓—巴彥樓外。
巴彥樓之所以有名,是因為它有獨家密制的烤羊腿,據說外焦裡嫩,香氣逼人,尤其它入口有種淡淡的果香,沖淡了羊腿的羶味,卻又不失它本身的羶香,特別的美味。並且它每日只賣五十隻,午市二十隻,晚市三十隻,無論身份,不可預定,先到先得。
午時將近,便見耶律萊與幾個宗族的公子哥一起進了巴彥樓。
過了半刻,清舟也進了酒樓。
此時還不到午膳時間,清舟很幸運的買到了午市的最後一隻烤羊腿。
“這位爺,您坐一樓,還是二樓?”小二很客氣的問道。
巴彥樓一共兩層。
“二樓可還有雅間?”清舟問道。
“這位爺,咱們的雅間昨兒便已經全部定了出去,實在不好意思,您看您坐在大堂如何?窗邊還有一張空桌,一邊吃著烤羊腿,一邊看著窗外風景,也不錯的,嘿嘿。”
巴彥樓的烤羊腿一隻五十兩,這五十兩足夠三口之家一年的開銷,所以來這用膳的,都是非富即貴,所以小二的語氣一直都很客氣。
“好吧,前邊帶路!”
清舟跟著小二到了二樓,坐在了窗邊的座位上,又點了些小菜與酒,便一直遙望著樓下。
不多時,阿札王的大兒子阿桑吉,二兒子阿巴林也來到了巴彥樓。
清舟見他們來了,忙下樓迎接。
“大哥,二哥,你們來了,樓上請,我定到了羊腿在樓上。”清舟極熱情想要擁抱相迎阿桑吉與阿巴林。
阿桑吉嫌棄的皺著眉頭,錯過了他的擁抱,毫不客氣的冷冷道:“我只有一個弟弟,而且,我與你不熟。”
說完,阿桑吉快步走上了二樓。
阿巴林笑著拍了拍清舟的肩膀,“別在意,大哥就是這樣的脾氣,心直口快,走吧。”
清舟苦苦一笑,與阿巴林一同上了樓。
卻在剛踏上樓時,與要下樓去解手的耶律萊撞了個正著。
“哎呦,誰這麼不長眼睛?”耶律萊沒有站穩,摔了個四仰朝天。
阿巴林一見撞的是耶律萊,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們阿札王府與耶律一族向來水火不容,沒想到這麼巧,今日偏偏撞上了他。
清舟忙前扶起耶律萊,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剛剛一切發生得太快,我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有沒有摔傷?”
耶律萊在蒼北的地位甚至可以與太子平起平坐,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醜。
他原本怒火中燒,並不打算善了,拳頭都已高高舉起,卻在看到清舟的時候瞬間變了臉。
他曾經在天南呆過一段時間,對納蘭冰與上官慕白做過調查,打過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