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慕白的家人與身世,他以後就是沐寒,我沐心言的相公,沐寒!”
沐成鐵不同意道:“這樣不行!
將心比心,他的家人得了他的死訊必定傷心至極,還有他新婚的妻子,大婚當**了丈夫也很可憐了。他們是皇上賜婚,是不可以改嫁的,你這樣將慕白帶走,她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
咱們做人不能只想到自己,心言!”
沐心言不屑的低下眼瞼,她阿爹哪點都好,就是有時候太過婦人之仁,如此任心任意,怎麼能成大事。
於是敷衍道:“阿爹,我說過,他若是恢復了記憶,我們就讓他自己做選擇,在他沒恢復前,只能呆在我身邊。
阿爹不是一直在為後繼無人而苦惱。
若是慕白真正的成了沐寒,那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
依他之能無論是承爵還是做咱們拓跋邑族的族長都是綽綽有餘。”
這個可是說到他的心裡去了,這可一直都是他的心病,可他又怕傷了女兒的自尊而不敢表露,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這個嘛,那你一定要答應阿爹,若是慕白恢復了記憶,你一定要讓他自己選擇!”
“放心吧,阿爹。”
沐心言冷笑,她阿爹絕對想不到,她本就沒有打算讓上官慕白恢復記憶。
沐成鐵與沐心言又呆了一會兒,才緩緩回到草屋。
而慕白則自他們走後便一直對著那兩半的赤青蛇發呆。
若他記得不錯,這種蛇雖然不凍眠,但在冬季,它一向喜歡呆在山林中蛻皮,這隻蛇,明顯只蛻到一半,怎麼會在此時跑到山下?
唯一的答案是有人在它蛻皮的時候將它捉了來。
慕白轉過頭,試圖運功,聚氣于丹田,卻發現仍是不行,隨後若有所思的冷冷的望著屋頂。
沐心言與沐成鐵回來時,便見到他望著屋頂,冷冷發呆的模樣。
“相公,心言回來了。”
沐心言的手臂纏著繃帶,臉色看起來也格外的蒼白。
慕白看著她,神情不再如前幾日般冷漠。
90,心之所痛
迎春花兒黃,燕兒三兩行。
在慕白享受著沐心言體貼入微的照顧之時,納蘭冰可沒有閒著。
她心愛之人的大仇未報,半刻都不敢停歇。
納蘭冰正坐在楚東最大的酒樓,翠灣樓的二樓大堂中,冷冷的喝著茉莉花酒。
清舟與文啟各坐在她一旁。
她身穿一襲白色的書生袍,頭髮用錦帶束起,罩在白色的書生帽下。
自從慕白離世後,她便一直穿著白衫,一是因為慕白最喜白色,二是為了變相的為他戴孝。
突然門口傳來掌櫃極為諂媚的聲道:“明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王爺見諒。
小的早就給您備好了雅間,王爺,您樓上請。”
納蘭冰等人坐在窗邊,將下面情況盡收眼底。
只見一個身穿深紫色錦袍的男子執著錦扇,邁著方步,一臉傲氣的走進了翠灣樓。
男子聽言,面無表情的進了酒樓,身後跟著四、五個護衛。
“主人,這個就是明王爺,歐陽青瑞。
如今楚東朝中,除了冷親王,楚親王,瑞王爺,便是這位明王爺立皇的呼聲最高了。”文啟在納蘭冰耳邊輕輕說道。
納蘭冰執著酒杯,輕瞟了正在走上三樓雅間的歐陽青瑞,眼中閃著冷光。
文啟繼續道:“明王爺,為人狡詐,行事小心謹慎。最重要的是他的母妃是丞相左滿堂之女,母族強大,所以頗被百里太后也忌憚,若是百里太后,想安坐太后之位,多半不會讓歐陽青瑞當上皇帝的。
這幾日,那位左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