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無緣無故地把妓女牽扯進這個故事。事實上,如果不是妓女文明的大面積崛起,石彌恐怕也不會因為要滿足她們(當然,也是在快樂自己)而殺人。石彌不殺人,就不會有我今天要講的這個故事。或許有人會說,石彌殺人和你有什麼相干;告訴你吧,那關係可大了,他殺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我和生響的愛情結晶……我的親生兒子克己。起初,石彌殺人的事我是知道的,但我不知道他殺的竟是我的兒子 我的兒子啊!石彌,這個窮兇極惡的混蛋,不但殺了我的兒子,還成了我此生中最大的情敵!本來,我是完全有那個能力把石彌這個惡棍送上斷頭臺的,可炎迪不讓,生響不讓,我又能拿他們怎麼辦呢?只好讓石彌這個惡棍繼續在人世中葡萄美酒夜光杯,溫柔酥胸任逍遙。任逍遙是我啊,你看這事弄的,石彌這個惡棍竟也成任逍遙了!
想起我們這幾個人,這檔子事,我首先想到的 想得最多的就是我親愛的 醉心不已的生響。生響的美,生響的豔,生響的俏,生響的麗,那真是太驚人了。我畫過許多女人的裸體,唱歌的 跳舞的 做模特的,沒有哪一個女人的曲線 哪一個女人的光滑 哪一個女人的白皙 哪一個女人的的生動能與生響去比。生響的美,不僅在貌若天仙上,而且美在珠光寶石般的聰明閃耀上,事實上,她的聰明勁,是比明珠還要光芒四射的,我不僅驚異她腦海中旖邐著的那麼多的詩詞歌賦,更驚異她那鑽石般鏗鏘銳利的思想,我們這個地球,我們這個人類,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和從一般人嘴裡說出來大不一樣了,即充滿朝氣充滿精神充滿力量,又充滿荒誕充滿晃盪充滿撼動充滿弧光,你說那是黑暗吧,卻是熠熠生輝的;你說那是光明吧,卻是混沌蒼茫的,她讓你看不清她究竟是要和地球做一個永遠的朋友還是要遠離地球而去。謎啊,生響真是一個謎!
美得像一尊神,美得像一個謎的女人哪個不愛 哪個不想 哪個不要 哪個不念吶?憑我對生響的感覺,生響必然會成為一個舉世聞名的大作家。生響曾經對我說過,她這輩子什麼都不想幹,就想做個作家。她說當作家就像當上帝,作家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創造世界。她說,上帝創造出來的世界不夠理想,她要用自己的作品創造出一個理想的世界來;這樣一來,她說,人間即有的一切文學理論對她來說都是一堆廢話,什麼普遍性啦,什麼典型化啦,什麼塑造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啦等等等等全都是陳詞濫調;就像你們畫畫,比如安格爾的那個《泉》,你畫得比安格爾再怎麼樣的好,你都突破不了安格爾,你被安格爾束縛住了,你找不到你自己了。凡高的偉大之處就在於藝術上的離經叛道,因此,他的畫,你不想要它驚世駭俗都不行!生響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是平靜的,語氣是舒緩的,即沒有輕佻張狂,也沒有高貴矜持,更沒有神采飛揚,像一個默默做功的核子,而巨大的能量已經穿透時空的畫布,每一抹油彩,都在改變著自然的光芒,這很容易讓人想起凡高的那些畫,那些爆炸於世界靈魂中的輝煌。
雖然我知道生響這樣想(如果也這樣去做的話)其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我想,上帝既然讓她在各個方面都天生麗質,就有可能也給她些成功的造化,讓她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她這樣去想如果也這樣去做的話,她可能不知道將要面臨的是什麼困境 逆境 險境,然而,我知道,我太知道了,我是搞藝術的······;如果她是英雄的話,則必然要在魔鬼的重重封鎖中奮力撕殺,如同某一種光明在大行其道,你一個人卻要摧毀它,你無疑就是最黑暗的過街老鼠了。我雖然很擔心她,但也說不定,憑她這樣的優秀,沒準就讓她成功了,因此,我說生響,必然會成為一個舉世聞名的大作家!如果命運不弄人的話,她應該能夠成為一個舉世聞名的大作家;如果命運弄人的話,那生響,不是普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