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厚怎麼跟王管事混在一起?瞧這模樣,必然是讓王管事幫他辦事了。莫非是想整死我?奶奶的,幸虧五哥我發現的早,不然被你們兩個賤人合夥給整死了,還是個糊塗鬼!魏五惱憤地往地上吐了口痰,繼而故意加重了腳步,弄出聲響,大步行了過去。
王管事一眼瞧見魏五,急忙拽了拽臉皮厚的衣角,使了個眼色。臉皮厚略一思索便已經會意,拱起手來,做出一副傲然地模樣大聲道:“恩,王管事,你託我帶給金陵親戚的信箋我一定會帶到的!你就放心好了!”
“好,那便有勞閻公子了!”王管事一臉感謝的瞧著閻文厚,拱手大聲道。
魏五瞧見二人這戲演的倒也似模似樣,心頭暗暗好笑。又走近幾步,一臉驚異的望著閻文厚,張口疑惑道:“閻公子,您這臉是怎麼了?莫不是在窯子裡跟窯姐玩。。。我瞧您這玩的也忒重口味了!下次您可得找個手輕點的窯姐兒。。。”
閻文厚見他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來揶揄自己,心中惱恨,你這該死的店小二,我就讓你多舒服兩日!
“噢?這不是鄂州第一小二——魏五嗎?”閻文厚一臉詫異地瞧了瞧魏五:“我這臉上的,哼,這可不關你的事!”
“噢!我知道了,臉皮厚公子是在苦練臉皮厚神功,下次若是公子練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摑臉了,儘管派人來黃鶴樓這裡尋我。”魏五一臉嚴肅地回應,繼而話音一轉,滿臉真誠地道:“我這人自小便是樂於助人,似閻公子練神功的事情,但有所需,在下自然義不容辭,絕不推脫!”
哼,今日便讓你這小二再佔些便宜!過兩天你就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閻文厚瞅了魏五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魏五見氣走了閻文厚,對著王管事一揖手,一臉的感動模樣道:“王管事,魏五感激涕零!”
王管事老臉一紅,卻不知這小子要搞什麼名堂,張口訕訕地問道:“魏五啊?你感激我什麼啊?”
魏五嘻嘻一笑:“難得王管事如此體諒手下,親自來替我上班。。。”話還沒說完,卻被王管事打斷。
“哎哎!”王管事著急的叫停了魏五,開玩笑,裡面的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老夫去替你當班?你當老夫傻了不成?老臉肅然地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幫你當班了?”
“啊?王管事不是特意來替我當班的啊?”魏五瞪圓了眼睛,繼而似笑非笑的瞧了王管事一眼,若有所思的道:“莫非。。。你是和閻公子。。。在此處私自幽會?”
“呸!”王管事哪怕是再大的肚量也要被他氣得炸開了,眉頭一橫,哼了一聲道:“哼,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事,無須你知道!”
“噢!”魏五垂頭喪氣的應道,轉身行到楚觀樓門前,突然回頭:“王管事,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和閻公子之間的不倫之戀告訴大夥兒的。。。”
王管事只覺得七竅生煙,見魏五行了進去,眉頭微微一皺,心中疑惑:這小子機敏至極的人物,怎會瞧不出來。。。
魏五站在門前卻是好生猶豫了一會兒——這段老頭帶了一幫兇神惡煞的侍衛,顯然是來同安祿山談判的,老子就這麼上去攙和嗎?念及王管事還在身後關注自己,咬了咬牙推開門,昨夜裡,只見一樓乾乾淨淨,毫無聲息,見過的一群名叫威使的衛士卻一個也不見了。
“騰騰騰——”魏五故意加重了腳步,剛剛登上二樓,便聽到安祿山粗獷豪邁的嗓音傳來。
“哈哈,魏五,你今日怎地來的如此之晚?”
魏五見安祿山正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矚目遠處,嘴角似乎還帶著笑意,心情看起來頗為不錯。大步走了過去,順著他的目光朝遠處望去,卻見對面綠樹蔭翳,芳草青蔥,天邊還有幾隻風箏遙遙擺擺,張口笑道:“安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