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裡只剩原嶋一個人時,他再度試著慢慢地搜尋著記憶。可是試了一次又一次,意念總是在中途就斷掉了。
他為想不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感到焦躁不已,同時仍然否定城崎的話。
(不管他怎麼說我都不相信……。他說的話哪能相信……)宿命V原嶋沒有一絲想逃命的樣子,毫無防備地站在內山面前。
「……我真的想相信你。」
他喃喃地說道。
內山悄悄地確認了放在胸前口袋中的注射器。為防原嶋掙扎引起騷動,最好先把他打昏了再注射藥劑。他應該立刻就會出現呼吸困難的現象。
「如果學長能像以前那樣一邊笑著一邊跟我說沒那種事,我應該就會相信的……」
「……那就相信吧!」
原嶋沒有回答。內山一定認為原嶋是相信他的。他一向很照顧原嶋,給他意見、約他去喝兩杯,多方面關照他。
然而,原嶋卻反抗了。
「跟他上床就被籠絡了?」
「請不要這樣。」
原嶋苦著臉轉了開去。
「我不想……從內山先生口中聽到這種話。」
「誰說不都一樣嗎?因為你們就是發生關係了嘛!剛剛那些事不是光靠你就可以查出來的。你問過他了吧?」
現在原嶋不再是可以信賴的協助者,而是一個應該被抹殺掉的背叛者。內山用力地推原嶋的肩膀。
差一點往後倒的原嶋在千鈞一髮之際扶住桌子,穩住了身體。內山又往前逼近,從胸前口袋拿出注射器。
原嶋的表情為之一變。
原嶋恐懼的表情讓內山感到興奮。他的笑容因為慾望而醜陋地扭曲著。
「……別想逃。」
原嶋慢著身體和內山對峙。內山取下了包著注射針的盒子,將活塞微微往上推。透明的液體從尖銳的針頭滴落。
「不逃豈不被殺了?」
內山咋著舌,朝著原嶋的手臂揮下注射器。原先預計的步驟都亂了。原嶋快速地閃過去,避開了針頭,逃向房間另一頭。內山輕輕地笑著,眼裡燃著熊熊的火焰瞪著原嶋。
「不要逃。」
「為什麼?為了錢嗎?」
內山小跑步追著原嶋。原嶋也不想逃到外面去,只是在房裡和內山保持一定的距離,四處逃竄。門已經被內山從裡面反鎖,沒有人進得來,他也沒辦法及時逃出去。
原嶋看來是無路可逃了。原嶋並沒有哭著求饒,也沒有因為受不了恐懼而昏死過去,更沒有沒命地抵抗,只是帶著略微悲哀的眼神看著內山。
看他甚至可以用從容來描述的樣子,內山的興奮變成了憤怒。
「你是為了錢而出賣公司?」
「……你說錢?」
內山不屑地笑著。
「我已經對這個一點都不瞭解我能力的公司感到厭煩了。上層的經營者盡是一些愚蠢的俗人,我不知道創業一百二十一年的傳統究竟是什麼,只知道這些人一點都不願改變老舊的想法。他們只知道自己吃香喝辣,卻拿在最前線的我們辛辛苦苦製造出來的藥去賺錢,再把這些錢拿去供奉那些大官。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愚蠢的人底下做事?……現在我要終止這種事情。我不要他們給的那麼一點退職金,只要帶走一點情報,這麼一點要求應該不算什麼吧?」
「這不是你自以為是的說法嗎?說得好象只有內山先生在拼命。」
「不是好象,明明就是這樣。我要看看沒有了我,他們能怎麼樣?」
「你知道這種想法叫什麼嗎?」
「是被騙的人太蠢了!」
因為內山握著注射器激烈地晃動,在他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