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梅微微一笑,下樓而去。
看看時光,已然快近一個時辰,立時匆匆趕向瞭望江樓。
只見餘三省獨自坐在一處靠窗的位置上,似乎是正自等得焦慮。
方秀梅快行幾步,到了餘三省身前,低聲說道:“”見過周振方和商玉朗麼?“
餘三省道:“見到了。”
方秀梅道:“情形如何。”
餘三省道:“情形很壞,姑娘和藍家鳳談出一些眉目麼。”
方秀梅道:“不虛此行……”
語聲一頓,道:“周振方和商玉朗怎麼樣了?”
餘三省苦笑一下,道:“在下趕到兩人臥房時,叫門不應,只好破窗而入,想不到兩人都是靜靜的躺在床上。”
方秀梅心頭一震,道:“死了。”
餘三省道:“都有一絲氣在,目光也可以轉動,但卻不肯開口說話。”
方秀梅道:“那是被人點了啞穴。”
餘三省道:“在下已檢視過,並非被人點了啞穴。”
方秀梅道:“那他們是故意不肯講了?”
餘三省道:“看他們目光遲呆,似乎是受了暗算,但在下卻無法查出,他們那裡受了暗算。”
方秀梅皺皺眉頭,道:“我去叫門時,他們都還能夠言語,相差不過片刻工夫,我不相信,對方竟然趕入藍府中傷人。”
餘三省道:“在下也曾仔細檢視過了室中情景,除了我破壞的窗門之外,再無損毀之處,那是說,他們回來之後,決不會再有人進人他們的房中去過。‘”
方秀梅道:“無人進人他們的房內,怎會受傷呢?”
餘三省道:“這就是在下想不通的地方了,特地趕來和姑娘研商研商。”
方秀梅安起了柳眉,道:“餘兄,事情很可能更復雜了。”
餘三省道:“在下也有此感,這似是明暗並進的一場搏鬥,心機和手段,又都是各顯其極,在下也感覺到這不是一兩人所能夠完成的事,而且也不似血手門中人下的手。”
方秀梅道:“你可曾仔細看過他們兩人,是否傷在血手掌下?”
餘三省道:“在下已經仔細檢查過了,不見一點傷痕。”
方秀梅沉吟了一陣,道:“也許和‘金蟬步’的傳人有關!”
餘三省道:“和‘金蟬步’的傳人有關?”
方秀梅點點頭道:“不錯,我和藍姑娘懇談甚久,藍姑娘也答允和我等坦誠合作,從藍姑娘口中,我知道了‘金蟬步’傳人的內情。”當下把詳談經過,很仔細的說了一遍。
餘三省臉上泛現出興奮之色,道:“如若藍姑娘肯和我們合作,這件事倒是省去了不少困難。”
方秀梅道:“小妹覺著咱們應該設法安排一下,讓‘玉燕子’再和‘金蟬步’的傳人見上一面。”
餘三省道:“可是讓玉燕子勸他袖手離此,不再多問此事麼?”
方秀梅道:“就算不能說服‘金蟬步’的傳人,要他離開此地,但至少也可從他口中探出一些內情來。”
語聲一頓,接道:“目下咱們已經瞭然了大部情形,眼下最為困擾的一件事,就是找出對周振方和商玉朗下手的人。”
餘三省道:“就情形而論。目下似乎不可能是血手門中下的手。”
方秀梅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想到了可能是那位‘金蟬步’傳人下的手了。”
餘三省道:“咱們再去瞧瞧周振方和商玉朗去,也許能夠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方秀梅點點頭,站起身子。
這當兒,只見藍福帶著一個身背長劍的青衣老人,緩步行了進來。
第四章 疑雲處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