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一個趄趑,晃了晃身子。蔣白見顧秋波身子不穩,左手肘敲在顧秋波手腕上,右手劍尖一挑,只聽一聲響,顧秋波手裡的木槍一下脫手,掉在地下。
“好了,勝負已分!”蔣華安拍拍手,止了蔣白和顧秋波的爭鬥。
哈哈,今兒真是威風了一把!蔣白心情爽極了。因自己力小體弱,每逢和蔣玄蔣青喂招,十回倒有九回是敗的那個,若有一回勝了,多是自己使詐。沒想這一回真刀實槍的勝了。這會兒得意的仰高了頭瞥顧秋波,叫你小看我!哼!
顧秋波鬱悶極了,自己真是大意失荊州啊!若不是大意,早把這個一臉得意的小娃摁倒在地了。
顧正充等人一個照面,就被五歲多的蔣玄等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自是暗暗慚愧,倒憋足了勁學藝,一心要找回場子。
日子過的飛快,很快過了兩個月。這天卻是蔣玄蔣白的生辰。一大早起來,蔣白就興沖沖把繡好的荷包拿出來,強行給蔣玄掛在腰上,笑嘻嘻道:“花了我幾天功夫呢,可不準摘下。”
蔣玄瞧瞧蔣華安腰上掛那個荷包,再瞧瞧自己腰上掛這一個,心內感嘆:雖然隔了兩個月時間,還是能瞧出爹爹和自己腰上掛的荷包,出之同一個小娃之手啊!要說略有不同,那就是自己腰上掛的荷包嶄新一點,據說是仙桃的圖案紅一點。
“哥哥,你這是第一次在生辰收到荷包吧?不用太感動啦!”蔣白把右手架在蔣玄肩膀上,左手伸到他跟前道:“如果還是感動的受不了,就把你得的玉板指送給我當壽禮好了。”
因蔣玄學射箭,蔣華宏便把一隻玉板指送與他。玉板指倒不是十分難得,難得的是尺寸頗小,蔣玄套上手指剛剛好,自然十分喜歡。蔣白見了,也想擁有一隻,眾人卻笑道:“你只學一套越女劍,現下又不學射箭,要玉扳指何用?”蔣白一時只得作罷,這會卻親熱的俯在蔣玄耳邊道:“哥哥,你一定捨不得那隻玉板指的,對不對?我有一個好主意,咱們就輪著戴一戴好了。”
“你又不學射箭,戴玉扳指作什麼?”蔣玄把蔣白的手掌拍下,略略無奈。
“我不學射箭,但是學刺繡呀!”蔣白伸過手指在蔣玄跟前一晃道:“我不喜歡戴的那隻頂針,想拿玉板指當頂針用用。”
第二日早上,蔣白戴著玉扳指學刺繡,蔣玄戴著頂針學射箭去了。
顧正充等人倒是一早就來了,顧秋波眼尖,見得蔣玄腰間多了一個醜荷包,不由取笑道:“玄哥兒,這是哪個丫頭做的荷包,醜成這樣?”
“你說誰呢?”蔣白今天戴著玉扳指繡荷包,感覺極不順手,待要換回一隻頂針,一時又找不到尺寸那麼小的,想了想,便跑來練武廳,想跟蔣玄把頂針換回來。誰知一到就聽到顧秋波的話,小小心裡一下就生氣了。顧正充還好,這個顧秋波和顧眺飛常常愛嘲笑自己,這會居然說自己繡的荷包醜。仗著自己是皇孫,就能亂批評人了嗎?
“我說繡荷包的那個人呀!”顧秋波拍拍自己腰上掛著的宮制荷包,壞笑著瞥一眼蔣白,“你不要說,那隻荷包是你繡的!”
“哼!”蔣白鼓起腮幫子,瞪一眼顧秋波,“蹬蹬”跑過去,拉了蔣玄到另一邊,脫下玉扳指,跟他把頂針換回來套在手指上,一個轉身跑了。臨走瞥一眼顧秋波腰上掛的荷包,一邊生氣:下回再和這個小子對招,劍下可不再留情,一定要刺破他掛著的那隻荷包,看他還得意不?
顧秋波見蔣白氣乎乎的跑了,不由摸摸鼻子,嗨,這白哥兒不單樣子像女娃,脾性兒也有些像。他這裡搖著頭,卻見顧眺飛湊上來道:“你瞧見沒有,玄哥兒今兒腰上掛的荷包跟少將軍腰上掛的荷包是一個樣的。我猜著那是將軍府祖上傳下來的荷包。不定裡面放了什麼好東西的。若不然,誰會掛那麼醜的荷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