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趙平問的。
陳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應該是自己掌控著冀州的兵馬,砍趙平的腦袋,奪下鄴城嗎?
怎麼反過來了呢?
趙平解釋道:“冀州這次叛亂,背後主使人,一個是趙灣,一個是匈奴的赫連刺宇,還有賣國賊張之鶴。”
“其餘人,要麼就是被威逼利誘,要麼就是隨大溜。”
“如今他們三個全部身亡,那麼你這個冀州的指揮司兵馬總管就是裡面最大的官。”
“他們如今還能聚在一起,正是因為有你的存在。”
“倘若我現在砍了你的腦袋,冀州叛軍徹底群龍無首,便如同一盤散沙。”
“正好,我能把他們全部接管,讓他們成為大未王朝的戍邊將士。”
“你覺得我這個主意如何?”
“這個……”
陳棟被嚇的不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畢竟他的腦袋沒有那麼好使,只能看向呂品,向他求救。
“莽夫啊!”
等了半晌,得不到陳棟的答案,趙平在心中給他打了標籤。
不過這樣也好,莽夫更容易掌控。
所以他也看向了呂品,想聽聽這個在這次戰役當中出謀劃策的軍師參謀能給出什麼標準答案。
“棟哥,你不用擔心,先生就是給你開了個玩笑。”
呂品笑呵呵的說:“先生真若想徹底把冀州那邊的兵馬接收不過,根本不需要等到現在,更不需要跟你說這麼多廢話。”
“之前在城下,直接砍了你的腦袋,豈不更便捷?”
然後又衝著趙平道:“先生,棟哥是個將軍,他一心只想攻打匈奴,報家仇國恨。”
“你若考教他的戰鬥力,棟哥能跟虎子過幾招。”
“若考驗他的智謀……他想不到那麼遠。”
是這麼回事嗎?
陳棟眨巴了一下眼睛,仍舊有些不安。
不過心中也更加的奇怪。
趙平是誰?
陳棟其實不怎麼了解。
但呂品曾經介紹過,那是西坪村的霸主。
一個刁民,憑藉自己的手段和本事,硬生生掌控了整個村子。
手中不但有能釀製相思酒的廠子,還有幾千人的鏢局,更有一支平匪軍。
剿匪的時候,更是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有大將之風。
甚至陛下在豫州剿匪之時,碰到了豫州王陳同造反,也是趙平前去救駕的。
深得陛下賞識。
不但封了趙平為護國大將軍,那可是一品大員啊。
同樣還把豫州賜給了趙平,封他為豫州州牧。
呂品便是豫州的經歷。
說白了,就是趙平手底下的一個小小的下屬。
兩者的官職相較,比他跟趙灣的差距可太遠了。
但相處方式呢?
呂品可以跟趙平玩笑的說,甚至語氣中還有略帶指責的意思。
而趙平還沒有生氣。
再看看自己呢?
堂堂冀州的指揮司兵馬總管,論官職,那是跟州牧平起平坐的存在。
但在趙灣面前,他就是一個小兵。
連大氣都不敢出。
稍有不對勁,趙灣就會對著他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絲毫不會顧及他的情面。
“哈哈哈。”
果真,趙平指著呂品,笑罵起來,“你小子,就不能讓我好好嚇嚇這個指揮司兵馬總管,未來的冀州州牧嗎?”
“能嚇到州牧臉色鐵青,以後回西坪村,老子也有吹牛逼的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