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藍星人的話,度過成熟期就可以了;帝國人需要寫專門的申請,確定沒有他用才會下發相關書籍,多是給學術研究的學者使用的。」
這樣……
時星瞭然,倒是很合理。
成年後,又成為了醫療師,和帝國人相處過,接觸過社會,心理也相對更加成熟,不會只看到事物好的一面,而忽略其中隱藏的代價。
又是片刻的靜默,池曜笑問,「聽了這麼多,現在還覺得星獸會說話一事奇怪嗎?」
時星:「……」
時星:「有關藍星人的很多事,在您眼中就沒有不奇怪的吧?」
反正不能理解,多一件少一件,真的關係不大。
池曜垂目笑,笑容昭示了一切。
時星向後攤倒,手臂捂住眼睛,「本身我就困惑兩個問題,聽您說完,這下好了,我腦子裡全是小問號。」
「我覺得你說不定能解開。」
時星:「?」
池曜忽道,「你身上也有藍星人的特質,你還有一些沒有告訴我的東西,但這些東西在你的經歷中,本是不該存在的。」
時星心口一跳。
難道……重來一次並不是奇蹟嗎?
那又是什麼?
時星迷惘。
但池曜並沒有讓他思考太久,對他招了招手,時星走過去,又被拽著坐到了對方身上,池曜抱住他,緊緊相擁中,時星:「殿下,我能看一下帝國關於藍星的其他文獻記錄嗎?」
「可以,回頭我讓衛琬調給你。」
感覺池曜答應得太輕鬆了,時星問他,「您不怕我看了也心生嚮往,羨慕曾經藍星人的生活嗎?」
畢竟他也還沒有度過成熟期。
池曜抬頭,兩張臉湊得近,時星能清晰地看見那雙眼底的笑意,「心生嚮往,然後呢,你要去聯盟嗎?」
時星抬了抬下巴,故意道,「說不準呢~」
池曜但笑不語。
直到時星被看得有些臊了,某人才悠悠開口,「怎麼說不準。」
「哦,為什麼?」時星故作正經,其實心裡已經不太繃得住了。
池曜一字一句道,「自然是捨不得我。」
時星:「……」
時星:「…………」
囂張的某位殿下還反問他,「你說是不是?」
時星開玩笑,臉皮不夠厚,反而把自己架上火堆,下不來了。
被帶笑的眼睛凝視得久一些,時星面上也再繃不住,抱住池曜,下巴擱在對方肩上,藉此姿勢不去看對方的臉,閉眼,窘迫卻並不違背心意道,「是。」
「是什麼?」
時星嘆了口氣,說出池曜想聽的,「自然是捨不得您。」
「離不開您。」
也是沒想到時星會說到這個地步,靜默片刻,池曜無聲地笑了起來。
一個輕吻落在了時星翻紅的耳輪上,池曜道,「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時星擺爛了,「您要笑就笑吧。」
由他開始的玩笑,最後應在了自己身上,時星沮喪。
但某人的下限比他想得還過分,池曜在時星耳朵邊上,小聲耳語道,「我在想,紊亂期什麼時候徹底過去……」
更過分地詢問他,「你也想它過去的吧?」
時星崩潰。
池曜笑了起來,時星起身要走,池曜不讓,最後……拉拉扯扯,兩個人不知怎麼吻到了一處。
幾日後,米勒在醫療艙中被遣返聯盟,天垣星決定派遣新的外交官來帝國。
慶典鬧劇正式告一段落。
有關能源採購問題的外交談判,終於得以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