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眼神太過熟悉,時星在許侍官臉上看到過,在符青的臉上也見過,現在……
時星自認禮貌地笑著對任弘點了點頭。
任弘立刻自我介紹道,「小殿下您好,我是長老會的任弘,今天是來給陛下送文書資料的,以後還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請您多指教。」
時星還不是很習慣官腔,憋出兩個字:「你好。」
任弘看時星的眼神晶亮,「我能拍一張您的照片嗎,我們會長一直想見見……」
話還沒說完,時星被不知何時走到身邊的池曜攬到了身後,「不能。」
「既然那幾份文書已經讓你們天天開會,那料想任彥永現在也沒空看照片。」
任弘:「……」
池曜:「他什麼時候搞好,什麼時候見人,不急。」
不等任弘阻止,池曜已經推著時星離開了。
走出一段路,時星還懵懂回頭看了任弘一眼,長老會的員工伸手僵直在原地,似是想挽留,又瞧著不太敢觸池曜黴頭。
看起來有點,可憐?
不過等一行人走出一段距離,看大家的態度又似乎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符青張口就問:「長老會又想出什麼騷操作了嗎?」
時星心裡一個大大的問號。
池曜態度也很耐人尋味,「暫時還沒有。」
另一位一直跟著池曜,平時話少的侍官,嚴長嶽嚴侍官也罕見出了聲,「但不保證以後不作妖。」
許今:「且看吧。」
全場就剩時星一個好奇寶寶,鬧不明白。
不知道望著誰,最後,還是把身邊的殿下望著了,海藍色的眼睛求知慾爆棚。
池曜覺得他這幅樣子有些好玩,伸手敲了時星額頭一下,解釋道,「現在和你也說不清楚,你記著他們是規範皇室行為的存在就好。」
「至於具體表現嘛,概括起來也不複雜。」
「實事幹不了兩件,面子工程最在行。」
啊這……
再聽不出來話茬就是傻了。
時星小心翼翼問道,「是,和我們不太對付嗎?」
許今中肯道,「從立場就決定了的,皇室權利大,他們規範監督皇室的權利行使,兩者是天然的對立面,你覺得會對付嗎?」
時星小小「哦」了一聲,懂了。
池曜:「回帝都前許叔都會給你講清楚,我們回程不急,先要去周邊兩個城市,飛船慢慢走會有小一週。」
時星點頭,乖巧,「我會好好學的。」
離開樹巢前,他們還見了一個人。
一直在接受治療的費楚上將。
之前池曜說等費楚醒了帶時星去見,沒去成,因為恰好是匹配宴前,時星提出想選池曜後,當時兩個人關係還不清楚,池曜就沒提這茬。
治療基本已經完成,花禮已經不來了,而雲霧還會待一段時間,確定徹底沒問題後,才會離開。
讓時星自己擬的醫療費用單子,他一直沒給過池曜。
匹配後池曜自己寫了一份,今天帶著,一道去見的費楚。
費楚對時星當面道過謝,表兄弟說了會兒話,池曜把醫藥費發到了費楚的通訊器上。
時星瞥了一眼,感覺有好多東西,和費楚不熟,不好一直盯著看。
費楚上將看完後,也是一陣沉默,半晌,遲疑道,「這單子是……我要送的新婚賀禮?」
池曜:「不,就是治療費用。」
費楚輕嘶一聲。
池曜:「你要是不想給我就發小姨,正好,我覺得就你受傷這個事兒,她知道了應該會有很多話想說。」
費楚當即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