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曜卻彷彿知道時星在想什麼似的,將他想抬起來的腦袋又按了下去,「引發百年抵禦戰的王獸沒死,這不只是帝國的事情,星系內其他星球知道了,不會,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星獸是很記仇的東西,現在又弄出了變異星獸,要還把它們留在藍星,是想等下一場獸潮爆發嗎?」
雖然可預見的,也會有一場衝著時星而來的獸潮就是了。
不過不想讓伴侶擔心,池曜沒提。
這個說辭說服了時星。
揉了揉額角,時星抱歉道,「我好像過於代入藍星思維了。」
「關心則亂。」池曜理解。
長指親暱地蹭了蹭時星嘴唇,池曜輕聲道,「再說不論以後王獸怎麼樣,藍星怎麼樣,你都是我的伴侶,帝國也是你的星球。」
「你可以信賴我們。」
時星喉頭有什麼堵塞住,心臟一片柔軟,不知道該說什麼,胡亂點頭。
須臾起身,拽著池曜的衣領去吻他。
很快池曜的衣服被時星弄亂揉皺了,手摸到釦子,想一顆顆解開之際,卻罕見地被按住了手。
池曜提醒道:「明天就回帝國了。」
時星那股不管不顧的勁兒上了頭,莫名大膽,「沒關係,我……」
聲音變得很輕,「我已經過成熟期了。」
明明是平敘的話語,卻像是在暗示什麼一般。
說出來,時星呼吸便亂了,耳根麵皮發熱,心內羞恥。
池曜呼吸也不明顯亂了兩拍。
聲音卻叫時星察覺不出來,「是嗎,我看看。」
長指從腳踝往上撫。
時星格外乖順,還往前坐了一點,方便池曜的動作。
手掌大小的面板相接觸,不徐不疾的遊走,路過腰窩和膝蓋內側,時星背脊顫了顫,卻沒有任何往回縮的動作,反而更放開了,方便池曜。
夜色也擋不住帝國人的好視力。
池曜看見伴侶滿臉的紅緋,像是一柄被自己撥弄的樂器,奏出無聲卻甜美的樂章。
動作坦然,蘊在其中的愛意也無所保留。
池曜彷彿能在時星的反應中,窺得情意的流淌。
無形的東西變得有形。
有什麼也塞滿了他的心間,溫暖又明亮,匯聚了世間美好。
溫熱濺了池曜一手。
下床清洗。
再回臥室,時星臉頰紅撲撲地將他看著,半點沒有睡意。
池曜掀被子躺下,入手光滑的觸感,「怎麼不把睡衣穿起來?」
時星又纏過來,明亮的眼睛將他覷著,不解問道,「沒興趣嗎?」
「不是。」
翻找到時星的衣服,讓對方抬腳,給伴侶穿好衣服,將人抱著。
貼得緊,時星能感覺到池曜起了反應,還沒消下去。
「只是沒興趣把私人生活公之於眾。」
母艦的隔音還有各方面,始終比不上寢居。
再者明天就要落地了,國內剛宣佈完時星的身份,以任彥永的性格,肯定是要按照相應規格迎接他們的,站在人前,池曜自然不會有異樣,但他也不想讓人看出時星的異樣,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不開這個頭。
「肯定有民眾會來,到時候會在人群中走一段上飛船。」
「你不想揉著眼睛,困頓地打招呼吧?」
時星:「……」
時星:「也,不至於吧,可以……」
時星想說搞快一些之類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不可以,我不可以。」
聽出池曜的潛臺詞,時星耳根又熱。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