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十餘個藍星人,成熟期後能剩下一半的醫療師,都算是很多了。
氣氛有片刻的靜默。
就在管員想換話題前,時星又問了句,「一共灰了幾個名字呢?」
灰了的,也代表不存在了。
管員看了池曜一眼,見陛下不發話,還是回答了,「目前為止,3個。」
但最兇險的,往往是成熟期第二年,和度過成熟期前的一段時光。
時星表示自己知道了,其後的氣氛都有些壓抑,名單核對過,時星提出了幾個建議,他最近接觸了不少s級醫療師,根據性格調整了下師生關係,得到了管員的認可。
通訊結束,時星自己回了書桌,又看報表去了。
池曜想說些什麼,最終又咽下。
當晚,兩人都洗漱後,在床上池曜問時星:「很難過嗎?」
時星愣了下。
池曜補充,直接:「你同伴們的離世。」
時星眉頭皺起一瞬,感觸複雜,不答反問,「以前藍星上,也會有這麼多藍星人在成熟期去世嗎?」
池曜笑了起來,「你問對了人,帝國裡還真有學者研究過這個。」
而最終,關於樹巢和藍星人的研究,都會匯總到池曜這兒。
時星眼含期待望著池曜,池曜湊過去,將頭搭在時星肩頭,輕輕說了一句話。
時星:「……」
時星:「…………」
時星感覺自己熱了起來,而池曜並不介意給他時間思考,還開始玩耍似的,揉捏起了他白皙的耳垂,彷彿什麼解壓玩具一樣。
時星提醒,「殿下,您紊亂期還不一定過去了。」
池曜:「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吃不到不能聽個音嗎?」
吐息噴在脖頸處,被那溫度一燙,時星真的熱了。
咬唇片刻,時星眼睛壓根不敢和池曜對視,艱難道,「……我、我儘量。」
「那還能說點好聽的嗎,比如老……」
「殿下!」
兔子急了還咬人,看著微微泛紅的耳根,嗅了嗅時星身上沐浴露的氣味,池曜閉目淺笑,不逗人了,回歸主題,「結論是不會,沒聽藍星人提過。」
「大部分都說弟弟妹妹還在能力增長期,還不能離開藍星,這樣。」
「被提及過的藍星人,後幾年會跟著家人出來的,沒有很多消失的案例,而且,可能是以樹枝分的家庭,同一根枝條上的藍果會更親近,也是樹巢給同一根枝條上結出的藍果名字第一個字保持一樣的原因。」
池曜又睜開了眼睛,「不過還是有些不能解釋的。」
「曾經的藍星人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那就說明藍果並不是同一時間成熟的,但是在樹巢裡……」
時星懂了,接道,「都是一起成熟的。」
池曜伸手攬住了時星,點頭,「是這樣,原因尚不清楚。」
「有兩種說法,一種是母樹種類不同,一種是供給母樹的能量不足,但母樹就建在一座礦脈上,也沒有生病,如果還給它尋找獸核和更高階的晶石,可能無法說服國內的官員們。」
時星理解:「帝國供養母樹和藍星人,花費已經很大了。」
池曜無奈微笑。
再聊兩句,感受到池曜再度往下伸的手,時星沒有拒絕,只是嘟囔道,「殿下,不要再咬這裡了,走路的時候會牽扯到。」
感覺到拉扯,想到造成原因,會很難為情的。
池曜不要臉:「那給你咬回來。」
時星:「……」
褲腰勾在膝蓋外,睡衣飛到枕頭下時,時星被吻得迷迷糊糊的。
池曜長指扣住他時,時星眼尾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