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然,他不是和小陸少爺走得近嗎,他……」
意識到於滿想抖出什麼,時星眼色冷了下來,不待於滿說完,徑直飛起一腳。
周圍人都沒看清楚時星是怎麼動作的,只覺得坐在花壇邊上的於滿啪嘰一下就飛了出去。
當然,時星還是有分寸的,花壇只有半人高,摔不到的。
果見落地的於滿踉蹌了兩步就穩住了身形,這一腳,給於滿帶來的羞辱更甚於傷害。
「誰?是誰……」
時星:「我。」
時星上前兩步,站在於滿剛才的位置俯視他,笑,笑容不達眼底,浸著說不出的冷意,「我和陸律走得近,然後呢?」
於滿一窒。
被時星笑看著,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又來了。
不等人回神,時星接著道,「你和大家說,那天在樹園裡是我欺負你?」
於滿想狡辯,時星卻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那你有告訴他們,是你先來抓我的手的嗎?」
「還是又美化成開玩笑了?」
「進入成熟期後的藍星人在接觸中會不自覺吸收他人的精神力,呵,你說開玩笑,我就想知道有幾個信了,剛好,我也進入了成熟期,我也想和人試試這樣的玩笑。」
時星聲音並不高,語氣也輕描淡寫的,但最後一句配合著視線掃視,目之所及,周圍人不自覺地往後退去,須臾,花壇上下便只剩他們兩個。
時星玩味道,「看來大家對你開玩笑的說法,表現出來的,並不如嘴上那麼認同嘛。」
於滿:「……」
一通連諷帶嘲,說得於滿額頭青筋賁起。
眼神閃了閃,於滿惻惻道,「你和陸律走得近,自己幹了什麼,非要我說出來是吧?」
威脅。
赤條條的。
略過故意吸收精神力的事不提,反而選擇他偷藏晶石讓自己虛弱的這個切入點,時星真不知道該不該嘆一句,不愧是於滿呢。
哪怕是自己理虧,也堅決不讓別人好過。
時星臉上沒有出現於滿預料中的惶恐,反而很無所謂道,「你說。」
「我也好奇,我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不過……」時星眯了眯眼,回敬恐嚇道,「凡事講究個證據,你可得想好。樹園裡到底誰欺負誰,調取監控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接下來的話仍是誹謗,湊齊兩樁我去找管員,相信管員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一件事針對時星還可以敷衍過去,再多一件性質惡劣的造謠,觀感會很不一樣。
時星歪了歪頭,往於滿痛處戳道,「如果見你的軍官們都知道了你小氣又虛偽,我很好奇今年還會有誰選你?」
「!」忍無可忍,於滿憤怒吼道,「時星,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剛討論得起勁兒的不是你嗎,怎麼,不想去管員面前掰扯清楚?」
於滿臉色頓時陰晴不定。
時星知道他在想什麼,平時自己不和他計較,他欺負他和時冉欺負慣了,陡然時星硬氣起來,於滿肯定心裡驚疑不定,兼之又不確定他房間裡是否真藏了晶石,剛才叫囂的威脅也不敢再說了。
畢竟,於滿心心念念盼著匹配晚宴找個等級高的軍官呢!
深諳對方窩裡橫的性格,時星懶得再費口舌:
「今天就兩個選擇,要麼,你當眾給我道歉;要麼,我們去找管員,好好掰扯掰扯你這些話的真實性!」
氣氛陷入凝滯。
往日裡時星好說話,鬧起來了大家多半是勸他,但今天不一樣,今天的時星分明是鐵了心,沒有一句話好惹的。
且被這樣嘲諷,向來不饒人的於滿居然也不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