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關心朕,朕深感欣慰!先去打電話,等下再聊!”
剛剛從QQ聊天窗退出來,顧景書的電話就進來了。
“對不起,小謠剛剛傷到腿人在醫院裡,我一時半會兒走不開。瀾記那邊我已經交代好了,菜現在會上,你不用等我。”
漫漫聽到童謠的名字,握著電話沒說話。電話那端的人有些遲疑的喊了句:“徐漫漫?”
“顧景書,”她聲音悶悶地:“你自己說過言而無信不好。”
“對不起,下次再向你賠罪。”他說完,中間有幾秒的靜默,似乎是用手掩住了手機,隨後她聽見他說:“抱歉,我這邊有點忙。先掛了,我們下次再約時間。”
二十九秒。
通話時間還不到半分鐘。她盯著手機螢幕眼睛酸澀的厲害。那些雀躍欣喜在此時都淪為無可名狀的難過,每一次當她以為會再靠近他一點,卻又因為某個不知名的原因瞬間離了好幾丈。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怎麼辦,好像有點想哭。
精美的佳餚一盤接一盤的端上來。
她獨自一人坐在包廂內,一點食慾都提不上來。手機上掛著的QQ程式不斷彈跳著宿舍群的聊天訊息,她目光望過去,剛好瞥見兩條訊息。
亭亭玉立:“如果暗戀一個人多年,對方沒回應,你們會怎麼做啊?”
室長大人:“應該是放愛一條生路,不再執迷不悟吧。”
她微微低頭,幾滴清淚自空中滑落。
可是她還有勇氣,她不想放手。
顧景書接完電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病床上的女孩正躲被子輕輕啜泣。
“我剛剛問過醫生,一個月後拆掉石膏就會沒事了。”他伸手將她頭上的被子拿下來,“別哭了,童叔他們馬上就到,別讓他們擔心。”
童謠抬起紅腫的眼睛看她,白皙的額頭貼著紗布,“景書哥哥,如果我臉上留了疤痕,再也不能跳舞,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他動作輕柔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這世界上,除了爺爺,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所以我永遠不會嫌棄你。”
她哭著,攬住他的腰:“景書哥哥,我最慶幸的事情就是一年前從考試現場翹課,然後遇見了你。”
他笑起來,伸手安慰的拍拍她的後背:“遇見你也是我最慶幸的事。”
如果沒有遇見她,他將會在哪裡呢?興許是在那場車禍中隨父母而去,又或者是在那漫長又苦痛的復健過程中磨光希望……
那一年,那三百六十五天的光陰,比他車禍前十幾年的生活都來得長。最初那段日子,午夜夢迴,他都會從血染的畫面中驚醒,耳旁總能聽見爺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哭聲……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回憶洶湧,他閉上眼。
這一份情,永遠銘記。
十月的天光隨著初賽的結束,也走入尾聲。
由於複賽在八天後舉行,接下來各大院隊免不了又是一陣忙亂。
漫漫在接下來的例行訓練中,很少有機會單獨接觸到顧景書。因為每次鄭老大宣佈解散,他總是第一個匆匆忙忙就走。
“奇怪,怎麼最近每次都走最快?難道是家裡有事?”鄭老大疑惑的盯著他遠去的背影。
大家搖頭不得其解,反倒是最近收斂許多的周韻出聲回答:“童謠學妹前幾天車禍傷到腿,顧景書每天都會去醫院看她。”
“哦……”除漫漫外其他人臉上都露出明瞭的表情。
“我打算明天我們這場複賽結束後,去醫院探望童學妹,你們有人要一起去嗎?”
“我!好歹吃過學妹一次點心。”
“我也去,吃人的嘴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