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技能叫品簫,你們還用一個很有特色的形容詞形容他,”我想了想說,“對了,你們說他賤。賤是一種道德批判了,用來描繪一個人很低階,骯髒而卑微,像城市下水道里生活的動物,是的,你們就是這樣形容張家涵。”
他的臉色已經不是尷尬可以形容了。
我欣賞著這些,興致勃勃地問他:“洪爺,我明白了,你想把張家涵弄回去,就是為了透過每天用這樣的形容讓他痛苦,然後你從中得到快慰,對嗎?如果是這樣,那你也是施虐狂,這個跟用器具鞭撻的原理是一樣的……”
“閉嘴!”他痛苦地喝止我。
“我為什麼要閉嘴?”我好奇地問,“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洪爺,所有的實話,都應該有被說出來的權利。”
“你懂個屁,閉嘴!”他低吼一聲,滿臉猙獰,伸手就要來抓我。
就在此時,一個人在遠處大喊一聲:“小冰,你他媽的亂跑什麼?老子讓你等著你當成耳邊風是不是?我操,才一會不見你他媽又給我惹事,你等著,這回屁股不打爛你的我跟你姓!”
是袁牧之,我轉頭看過去,只見他一瘸一拐的地,怒氣衝衝地走過來,轉眼間就到了我跟前,我還沒說什麼,他已經伸手把我從輪椅上抱起搭在肩膀上狠狠揍了幾下我的臀部,然後才說:“洪爺,不好意思,都是我管教不嚴,這小子又給您添麻煩,有什麼不對的,您看我面子上擔待點。”
洪仲嶙鐵青著臉不言語。我在袁牧之身上扭了扭,不滿地說;“壓到肩膀了,肩膀疼。”
袁牧之立即把我翻過來,改成橫抱的姿勢,小心地避開我手上的右肩,往上託了託問:“還哪疼?”
“臀部。”我皺眉說,“你該感謝我,張家涵醒了,但剛剛差點被他弄昏了,不過現在好了。”
“真的?”
“我不說沒用的謊話。”我別過臉不看他。
“真乖,”他悄悄在我耳邊說了這句,然後清清嗓子,對洪仲嶙說:“洪爺,我哥那邊您有心了,不過我已經調了幾個弟兄過來,他的安全您也可放心,我看您在這也守了兩天,既然人都醒了,您就放寬心,且回去歇歇,明天再來。您看呢?”
洪仲嶙卻沒理會他,反倒看著我,過了好一會,聲音略有些沙啞問:“你為什麼要養活張家涵?”
“因為他不喜歡擺鞋攤啊。”我覺得他問這種問題真是愚蠢,於是不耐煩地說,“我先給他足夠活下去的錢,他不就能騰出時間做他喜歡做的事。”
“他,”洪爺遲疑著問,“他喜歡做什麼?”
“打掃房間,燙衣服,做好吃的。”我想了想說,“還喜歡餵我吃東西。我討厭他餵我。”
“得了懶蟲,還不是你支使他,別來勁了啊。”袁牧之笑罵了我一句,然後說,“張哥喜歡的事多了,你說的那幾樣,不過是他為了照顧你。”
“啊,他還有其他喜歡的啊?”我大為欣慰,點頭說,“那太好了,雖說熨衣服也沒什麼不好,但一想到要給他買很多白襯衫,還是挺麻煩的。”
“你真是個二孩子。”袁牧之忍無可忍地說。
“就因為他照顧你,所以你想養活他?”洪仲嶙問。
“你看問題的角度真表面。”我瞥了他一眼,然後說,“張家涵就是張家涵,只有一個,沒有第二個了。你是施虐狂的話,要找個匹配的受虐狂很容易,畢竟有那種心理需求的人不在少數,但能笑得好看的張家涵只有一個,我絕對不會讓他哭的。”
洪仲嶙眼神複雜,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我想他的智商大概理解這些也有點難度,於是我懶得再說,我靠在袁牧之的懷裡仔細嗅了嗅問:“你洗澡了?”
“還不是怕你嫌棄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