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是什麼?”
“就是女孩有教養的一種說法,天哪,真是要命。”
我困惑地問:“教養跟翹腿有關係?”
洪馨陽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說:“對,你說得對,教養跟翹腿根本就沒關係,老孃我愛翹腿就翹腿,愛吐瓜子殼就吐瓜子殼,關他們鳥事。”
“如果連翹腿這種事都違規的話,”我想了想問,“那麼,你也不能隨便選擇□物件了,是嗎?”
“是啊,□的物件,”她眯著眼說,“估計我喜歡的,他們都不給。”
“你有喜歡的嗎?”
“暫時沒有,”她搖頭說,“只能是欣賞。”
“欣賞?”我問,“說說看。”
“我欣賞身手好的,打架利索的,嘿嘿,做事情干脆,不拖泥帶水的,像個爺們那種,”她臉上悄悄泛起紅暈,隨即笑著搖手說,“算了,我跟你一小屁孩說不明白。”
“舉例。”我說,“說不明白的時候舉例就明白了。”
“舉例啊,”她笑嘻嘻地轉動了眼珠子說,“比如你袁哥哥那種,明白了吧。”
“袁牧之……”我心裡莫名咯噔了一下,立即說,“袁牧之不行。”
“舉例而已,又不是說就是他。”洪馨陽嘟著嘴說,“而且我要真看上你袁哥哥,估計家裡也不同意,他們會覺得袁牧之家底不夠厚實……”
“袁牧之會有錢的。”我說,“會很有錢。”
“行行,我知道了,你別那麼大聲嚷嚷,”她笑嘻嘻地揮手說,“你還真替他說話啊,真乖,我聽說他為人很仗義,那就怪不得你們對他那麼死心塌地。”
我忽然不想就這個問題跟她繼續討論了。我盯著她現時平坦的腹部,我知道,再過一段時間,這裡面會有一顆受精卵悄然發育,然後,九個月後,她會用劉慧卿這個名字,在一家街區的婦嬰醫院裡生下一個男孩。
那個男孩將會被她遺棄,隨後被關押進地下室長達九年多。整個發育期和青少年階段,幾乎都在那裡面度過。
漫長而沒有希望的日子,一點一點在牆壁上刻日期,自己量自己的身高。
沒有人與我交談,不得不自己與自己說話,大聲誦讀看到的書。
我將目光平移到她臉上,微微眯了雙眼,不行,我不能讓她的孩子出生,我不能讓時間的鏈條照著既定的軌跡再來一次。
也許給她催眠,命令她無論如何不能生孩子,或者乾脆殺死她以絕後患。
我心裡悚然一驚,隨即抹煞掉這個念頭。無論如何,我不想她死。
她有好看的笑顏,她給我帶了糖果,她臉上看起來有我無法理解的輕鬆愉快,但我不能否認,我喜歡看她這樣。
她在我身邊,離得這麼近,這在平生還是第一次。她身上的味道,那種好聞的,不同於人工香料的香味,加上體溫,也令我喜歡。
可是再喜歡,我也要做我必須做的事,我穿越了二十年,所為的,不過就是這個目的。
現在是個好機會,屋裡除了張家涵沒第三個人,張家涵在房間的另一邊忙著收拾我的衣服,而洪馨陽的狀態很放鬆,此時催眠她毫無難度。我敲敲扶手,決定就這麼幹,於是我對她說:“你不能有孩子。”
“為什麼?”她詫異地瞪大眼睛看我。
我盯著她的眼睛,柔聲說:“你不能生孩子,哪怕懷孕,你也要處理掉它,不能生下來,知道嗎?”
“可是,原因……”她雙目迷茫,喃喃地問我。
我看著她姣好的臉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你還年輕,這麼年輕當母親,絕對不是你所願,你有野心,有抱負,心裡有不輸給男人的,強烈的事業心,你也足夠聰明,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