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控制人都有些陰招,不把你榨乾,怎麼會放人?張哥在裡頭幹了六年,一直做到浩子發現他在那。我當時花了大力氣,又拼了命讓我當時跟的大哥欠了我一個人情,這才求了他做中間人,把張哥贖出來。”
“那種跟男人上床賺錢的工作很差嗎?”我問:“他原來不是自願的?”
“當然不是自願。也許有些人喜歡幹那一行,但張哥。”袁牧之苦笑著說,“他骨子裡就一老實人,當初出福利院的時候還跟我們說要找工作,一邊賺錢一邊讀書,往後供我們上學,大家堂堂正正過日子。這樣的人,怎麼會去賣身?”
我皺眉說:“既然不是自願,又為何要去做?”
“具體我也不知道,張哥不肯說。但我隱約打聽的是,他被人騙了。”袁牧之狠聲說,“別讓我知道哪個王八蛋乾的,操,張哥那樣的老好人都騙,我日他祖宗!”
我點頭表示同意:“欺騙張家涵難度太低,一點挑戰都沒有。”
袁牧之撲哧一笑,揉揉我說:“說回浩子,你不知道我們剛把張哥弄回來,他整天整天說沒臉見我們,自己關在屋子裡痛哭,是浩子陪著他,一點點喂他吃飯,伺候他吃喝拉撒,這才讓他又變回人樣。”他籲出一口氣說,“所以說浩子救張哥一命都不為過,我欠他的是大人情。”
我不耐煩地摸耳朵。
“你不愛聽這個,呵呵,”袁牧之笑呵呵地說,“說這麼多,我就一個意思,今兒的事我不是不站你一邊,而是這事有它的來龍去脈。你那麼喜歡張哥,咱們就瞧他面子上,別跟浩子計較了行不?”
“我才不喜歡張家涵。”我嚴肅地說,“他不喜歡我之前,我不會喜歡他。”
袁牧之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呵呵大笑,隨即輕輕晃了晃我說:“那我稀罕你,你稀罕我不?”
我偏頭瞥了他一眼,衡量了一下稀罕與喜歡的區別,隨後說:“你可能會攻擊我的臀部,還會啃我,你很危險。”
“臭小子。”袁牧之呲牙說,“那是誰給你甜肉包,誰給你洗澡?你惹禍了誰替你擦屁股?誰揹你回來,啊?”
我想了想,似乎他也為我做了不少事,於是慷慨地說;“那我考慮一下吧。”
“我操,你個小王八蛋,還考慮個屁啊你。”袁牧之一個翻身,抱著我從上而下壓著,直直盯著我,突然低下頭,一個招呼也不打,立即將厚嘴唇狠狠貼我的唇上。
他啃得怡然自樂,好像吃很美味的東西,很大力地吮吸攪動,舌頭鑽進我的口腔裡像爬行動物一樣靈活地扭著尾巴。我意外地發現渾身力氣像被他吸走一樣,腰際的部分升上來一種軟綿綿的酸,好像四肢骨頭都被壓化了一樣,心裡頭有一灘水在擴大,又擴大,我很著急,但不管怎麼擺脫,他的唇都會牢牢壓過來,而此時心跳也加快了,肺裡的氧氣像要被他吸乾淨一樣。
難道不是要啃我,而是要吸走我的氧氣?
我奮力掙扎,用盡力氣才推開他的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瞪著他尖聲說:“袁牧之,你其實是要讓我缺氧是不是?”
他哈哈大笑,過來響亮地親了我一口,說:“睡吧,乖寶。”
他迴避問題的態度令我不滿,但不知為何,我最終還是莫名其妙地躺下來裹著被子被他有一下沒一下摸著腦袋睡著了。
這一晚上沒有做夢。
我醒過來的時候,屋裡再度沒有人,我起床後發現腳還是很疼,於是跳著去了浴室洗漱,正刷牙的時候忽然傳來門鈴聲,有個男士彬彬有禮地問:“先生,您定的客房服務,給你送餐來了。”
我匆忙刷完牙,跳過去開了門。是這個旅館的侍應生,他之前也送過,所以我已經對這張臉有點熟悉。那個男孩衝我笑了笑,將餐車上的東西搬到一邊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