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再來看他。”
林夕微微頷首:“謝謝。那我就不送了。”
晨曦再看了傅夜司一眼,轉身離開。向南扶著林夕到沙發上休息,替她蓋好毯子,掖好邊角,守在她身邊直到她睡著。
所幸傅夜司這一睡,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林夕也因此睡足了時間,精神恢復了些。她醒來時,第一眼就看見向南坐在她身邊,墨黑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就像是看著她睡了一整夜。她不由面色微窘,支起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現在幾點了?”
向南抬腕看了看錶,柔聲:“七點過一刻。”
林夕緊張地朝病床望了一眼,傅夜司仍在睡,她安下心來,又轉回臉望著向南,這才發現他下巴長出了短短硬硬的青色鬍渣,眼底也是一片烏青,看起來憔悴極了。比起她,他更是五天五夜沒有合過眼,她有些於心不忍:“你別再陪著我了,回去休息吧,這兒我再找別人來幫忙看著。”
向南固執地搖頭,嗓音因為疲憊而顯得異常暗啞:“這個時候我怎麼可以丟下你一個人。”
林夕胸口微震,沒有避開他的視線,兩人對視片刻,她輕聲說:“那你也要休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這樣的狀況會持續多久。”
向南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安慰:“他一定會好起來的,不會太久,我請了最權威的專家趕來,昨天他們徹夜緊急會診,只要能拿出手術方案,他很快就會好。”
林夕點了點頭,輕聲說:“謝謝。”
向南眼含笑意地望著她,目光溫柔如水,他追了她快半年了,今天是她態度最為軟化的一天,會關心他沒有休息,會對他說謝謝,會不再避開他的視線跟他說話,而就是這麼微小的變化,讓他的心像餵了蜜糖一樣甜,彷彿這些天來的辛苦都不值一提,完全值回票價。
就在兩人安靜對視,有什麼異樣的情緒即將湧動之時,病床上傳來一聲低低的呼喚:“夕夕?”
林夕身子跟過電一樣,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奔到傅夜司床前,握住他在空中亂揮的手,下意識地說:“我在這裡。”
傅夜司一旦握住那隻纖細的手,就立刻安靜了下來:“我還以為你走了。”
林夕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記起他聽不見,只得微微嘆氣,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她不會離開。
傅夜司蠕動了□體,道:“夕夕,我躺得難受,能不能幫我把床搖起來?”
林夕立刻替他把病床搖高,同時吩咐向南道:“去倒點水來,給他洗漱。”
向南瞅了傅夜司一眼,雖不情願,但畢竟自己欠他,還是乖乖拿了水盆給他倒水。
傅夜司調整了下姿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著:“謝謝。”
向南倒好水,林夕擰出條毛巾,仔細地給傅夜司擦乾淨臉,之後又攤開他的掌心,在上面一筆一劃地寫著漱口二字。大概是因為筆畫有些多,他不適應,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寫的什麼,茫然地搖頭。
林夕又重寫了一遍,這次動作很慢,傅夜司明白過來:“你是想讓我漱口?”
林夕在他掌心寫y,跟著拿起水杯送到他嘴邊,傅夜司會意地含了一口,放在嘴裡咕嚕咕嚕,向南拿水盆在他身前接著,待他漱完口把水吐在裡面。
洗漱完後,林夕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寫著餓字。
這次傅夜司很快反應過來,笑了:“是有一點餓。你是不是要去給我買吃的?”
林夕又寫y。
傅夜司點著頭:“謝謝。”跟著想起什麼:“這些天,你都是一個人在照顧我?”
林夕看了向南一眼,在他掌心寫n。
傅夜司略微思索,便猜:“向南現在也在這裡?”
林夕又寫y。
傅夜司忽然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