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到床榻下,他秉著呼吸不出聲,也繼續用手悟了我的嘴,我出不了聲。此時內殿門關著,床前遮著屏風,而我和李治均是未著衣衫,一起裹了凌亂的衣物躺在子衿的床下。而子衿……子衿就在門外。
“……陛下,太子殿下回東宮了,媚妃娘娘在內殿休息過一個時辰,見陛下仍未回來,娘娘勞又累了一天,剛剛起駕回鍾慶宮安歇了,說是不要讓人打擾。”說話的聲音正是勤政殿的小太監喜寶。
“嗯,知道了……”吱呀一聲,子衿推了內殿的門進了門來。我被捂著嘴,可就算沒有被捂住嘴,此時我也不敢說話。我被眼前的不堪事實震得眼睛幾乎沁出淚來,為何會到如此地步?
只聽子衿靜靜地走到床前,我只看到他的一雙鞋子,他坐到床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似乎嘆了一口氣,我聽得不真切。此時高德順進來,問道:"皇上,聽說媚妃娘娘剛剛在此安歇過,奴才把床鋪整理一下吧。"
"不用,朕就這麼歇息吧,沒有她,有她的氣息也好。"我身子一抖,李治圈著我的手臂也是一僵又一緊。
我心裡如針扎一般,如果不是在此刻,如果不是在此刻聽到這句話,我該有多歡喜。
耳聽著子衿就要上塌歇息,我心裡湧出一股絕望,忽然外間喜寶叩門奏到:"陛下,長孫大人和房玄齡大人有要事求見,都在勤政殿外候著。"
子衿的動作頓了一下,道:"讓他們到殿內候著,朕就來。"
喜寶退出去。高德順上前來,伺候著子衿更衣,一面道:"陛下,您還沒有用藥呢,奴才先給端來吧。"
"不礙,見過長孫和房玄齡再用吧。"子衿淡淡說。
高德順又道:"陛下,娘娘不在就是不成啊。趕明兒娘娘若是問起,知道皇上藥吃得不及時,責怪老奴倒是不礙事,別又氣皇上不愛惜身子。"
子衿笑了笑說:"你現在真是有樣學樣,精乖得很。好了,別廢話了,把藥端到勤政殿吧,議事的時候朕就喝了。"
高德順終於鬆了口氣高興道:"諾!"
我躲在床下聽著他們一對一答,淚如雨下。李治彷彿被我的眼淚燙到,鬆了手。我卻怕自己出聲,抬起自己的手,將食指咬在口中,不過片刻便被我咬出血來。李治見了,來抓我的手試圖抽出,可完全不見效,我只是死死咬著,怎麼也不肯鬆口。也許肌膚上的疼痛才能使心裡的痛減少一分。李治眼中終於湧起怒意,伸了手捏住我下巴,把我的嘴給掰開了。
子衿和高德順已經離開了房間,我吃痛,張著嘴,卻只是悲涼,發不出聲音。他卻把他的手放到我嘴邊給我咬,我一下子洩了力氣,用力推開他的手。
李治屏息靜聽了一瞬,低聲道:"我們必須趁現在出去,離開勤政殿。"說著他一手攬著我,另一隻手發力把我們送出了床底。
一下子暴露在燭火之下,我幾乎要跳起來,我拼命壓抑住抖著的手穿上衣衫,衣衫勉強裹著身體,身體不受控制地顫著。。。。。。我哆嗦著不住地問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李治起身,不忍心看我,欲言又止,最後他只是默默地拾起自己的衣服穿好,拉過我道:“明空,你鎮定一些,我們必須儘快離開勤政殿。如果父皇看見我們……”我聽了他的話又一抖,忍著淚說:“好,快些,我們走。”
我們若要離開勤政殿,需要從前殿議政廳的窗邊繞過去。李治拉著我,避開宮女太監,連躲帶藏終於到了前殿,只要再繞過議政廳的窗子,就可以逃出去了。可是此時是五月的天氣,議政廳的窗子是開著的。李治用手勢和口型示意我,蹲□子從窗子下挪出去,我別無他法,只得照做。
一步步地屏息半蹲著挪到窗下,正聽到廳裡房玄齡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