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遠卻沒完沒了。
在文秀抱著被子去雜物間鎖上門後不停的敲門,翻來覆去,沒完沒了的敲門。
文秀開門,掀眼皮看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告訴我,你去哪了?是去找你舅舅了嗎?我告訴你了,給我點時間,給我點時間。」
「我去找二萬了。」
陳遠明顯的大氣長出,驀地一機靈:「你把這事告訴他了嗎?」
文秀丟出一句:「你愛我?」
陳遠微怔:「愛啊。」
「知道我和二萬有一腿,聽見我去找他了,卻一點都不生氣,這叫愛嗎?」
「秀秀,你聽我解……」
文秀把門關上,不想聽,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陳遠也沒再糾纏。
文秀坐在雜物間裡發呆很久。
在微信進來訊息後,滑開看了眼,喃喃:「我朋友也不全是程思彤那種王八蛋。」
文秀換身衣服去ktv赴約。
ktv裡烏泱泱的擠滿了圈子裡的年輕男女。
文秀穿著亮片吊帶和短裙,站在中央吧檯上唱歌跳舞,開香檳朝天花板上噴。
大批大批的好酒和好煙散的整個包間全都是。
從前的文秀,唱歌跳舞,但是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身邊人喝,更別提抽菸。
可這會,她一包包的萬寶路朝桌面上扔。
整個包廂四處瀰漫著菸酒氣和對文秀的奉承恭維。
文秀很滿意,卻實在沒忍住這濃鬱的菸酒氣。
在嘴裡被塞根煙後忍不下了,開包廂門出去透口氣。
喝了幾口酒,出去後有種後來的暈眩。
文秀扶著牆朝前走。
到前一個包廂的時候手貼上門,隨意的朝裡面掃了一眼。
二萬很扎眼。
源於嚇人的身高,和兇惡的氣場。
他這種人不管走到哪,總會讓人一眼就看見。
現在就是這樣。
文秀呆呆的看著裡面坐著的二萬。
他穿著她給他買的休閒服,戴著她給他買的表,坐在一群一眼看過去就是陪酒小姐的中間。
歪頭在和一個長相很猥瑣的男人說話。
文秀目光定格在他身邊的小姐處。
陪酒的不是隻專門陪酒的。
有很多是生性野,出來玩的。
碰見有錢的心動,偶爾碰見條件好,資本好的,更會心動。
二萬資本不用說。
只一身毫無贅肉的肌肉就足夠吸引人。
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冒著綠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文秀的手掌一寸寸的收緊。
在想推開門的剎那,眼淚奪眶而出。
猛的收回手,背過身。
文秀轉身背靠包廂旁邊的牆壁,把眼淚擦乾淨,轉身回去。
坐下後看向巨大頻幕裡的v。
v裡是個女人,被男人用鐵鏈拴住,大門一關,永不見天日。
文秀定定的看著。
轉身走了。
這晚二萬到深夜才回到家。
開門的剎那微頓,抬眸看向昏暗中坐在客廳的文秀。
二萬想起了打聽來的那些話。
陳遠對文秀動手後,文秀問他:「你從來就沒愛過我吧。」
陳遠說:「是。」
他說了很多。
說文秀汙糟爛臭、一無是處,說了很多很多。
後來文秀回了家。
裘海天說的更多。
比陳遠難聽了無數倍。
二萬感覺真的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