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沒那麼難處理了。
因為上屬的直系領導人來了。
找上門去和刑飛握手,畢恭畢敬。
緊隨其後。
一架又一架飛機在午夜照亮了研究園的廣場。
司燁霖和文棠的家裡燈光常亮。
而司燁霖帶著文棠在後面的玫瑰花棚。
「這地吵嗎?」
文棠被司燁霖摟著躺在懶人沙發上打哈欠:「不吵。」
司燁霖輕輕拍她的背:「睡吧。」
文棠很困,但也沒那麼困,問司燁霖,「我們明天能走嗎?」
「能。」
司燁霖和刑南藝一起測算了。
第一茬人把訊息遞出去,後面的直屬絕對按不住,會想來找刑飛結交。
刑飛和廖波交好,雖然趕不上自己父親和廖波的關係,卻依舊是頂頂好的,可以放心把自己肩膀遞過去的關係,倆人是百分百的一個派系。
這些國際上人盡皆知。
這兩年境外不斷挖掘出石油鑽石和黃金礦產,通用貨幣已經上浮到驚人的程度。
但不管是刑飛也好,還是廖波也好,都神秘到讓人查不出半點。
自然也找不到結交的機會。
司燁霖出的事故不小。
但事情已經出了,眼看著年研究所也不可能給自己帶來點利益。
但凡稍微聰明點的,都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找司燁霖的事,會來結交刑飛。
司燁霖甚至都不用露面,也不用去找自己的人脈,就這麼在後面哄文棠睡覺,這件事都能就這麼過去。
司燁霖說:「我爸估摸著還會讓人把這件事推給喬家。」
文棠不困了,眼睛瞪大:「意思是你的履歷不會變黑?」
司燁霖點頭。
否則他爸怎麼可能大晚上不去摟著他媽睡覺,親自陪同刑飛,圍著那些人打轉。
司燁霖心裡突然湧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愧疚,他親呢的蹭了蹭文棠的腦袋,低聲說:「我想家了。」
文棠定定的看著他:「別難過也別自責。」
司燁霖微怔。
文棠抿唇,「叔叔其實喜歡為你善後。」
刑南藝是文棠見過的最喜歡操心的家長。
不是吃穿住行等等等。
是未來。
文秀以前說刑南藝估摸著帶孩子早就帶煩了,所以才會在孩子長大後迫不及待的帶著司意涵滿世界的亂飛。
但二萬說不是帶煩了,是知道他們早晚會走。
大抵是男孩和女孩的教育方式不能一樣。
刑南藝對孩子的疼愛,很內斂。
但卻是疼的。
也會操心、想念,並且偶爾感傷。
文棠就見到過刑南藝有年過年去了司燁霖的房間,把他的被子鋪好,像是司燁霖這年過年在家裡睡了。
可明明,他比誰都清楚司燁霖回不來。
文棠說:「如果說這次操心的結局是他的兒子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叔叔應該是開心的。」
文棠想了想:「不是,是很開心,還有,刑燁堂也會很開心。」
她問司燁霖:「你會開心嗎?」
文棠不想讓司燁霖做科研了,但卻有點怕司燁霖會開心,雖然他對自己爸媽和他的爸媽說起時沒有半點不開心的情緒,但文棠就是有點怕。
還怕若干年後司燁霖會後悔。
文棠再追問:「會遺憾嗎?」
她不點都不困了,慌張的勸慰司燁霖,「其實沒什麼好遺憾的,人這輩子不是隻有報效祖國才有意義,承歡膝下也很有意義。」
「真的,當你時時刻刻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