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霖沒解釋文棠壓根就不想讓自己陪著。
抬手抹了把臉,「有煙嗎?」
肖路微怔。
在他的記憶裡,司燁霖是不抽菸的,他沒說什麼,從口袋裡摸出根煙遞過去。
司燁霖接過,就著他的手點燃。
重重的煙圈吐出來後,低聲說:「我不敢。」
肖路微怔,「您說什麼?」
肖路感覺自己聽錯了。
司燁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低低啞啞的說:「我不敢。」
司燁霖不敢進研究所,和文棠就這麼分開。
在外面和文棠朝夕相處,司燁霖總會有一種文棠喜歡自己的錯覺。
司燁霖又滿足又幸福。
在裡面……沒了。
文棠到現在也沒告訴司燁霖,為什麼那段時間不願意回他的訊息,不和他分享生活,不告訴他,到底有沒有想他等等等。
那會文棠還沒對他說,她真的不喜歡他。
司燁霖已經覺出了冷。
在外面的,司燁霖摸不到看不到的文棠。
讓司燁霖感覺很冷很冷。
他不敢和文棠分開。
哪怕文棠說對他笑全都是裝的,是看他可憐。
司燁霖也想在文棠身邊,看著她、守著她、照顧她,晚上把人抱在自己的懷裡,聞她的味道。
輕撫她的肚皮。
幻想一個和文棠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在自己掌心下對著自己撒嬌。
今晚文棠把這些都戳破了。
司燁霖更不敢了。
他想留在文棠身邊。
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
文棠在研究所,身邊沒有別的男人。
只要司燁霖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
對她的孩子也好一點再好一點。
五年,十年,亦或者二十年。
文棠總會喜歡上他。
就算不喜歡。
被他養廢的文棠,也會很依賴他。
他們倆人也許做不到像彼此父母那樣恩愛。
但是有依賴,司燁霖也滿足了。
伴隨著燃燒起來的煙霧,司燁霖說:「我不幹了。」
肖路怔愣住,「什麼?」
司燁霖把菸頭丟在地面,抬腳把它碾碎,低聲說:「我不幹了。」
肖路眼睛瞪大,「您要……離開這裡?」
不離開。
海城不只有雙方的父母,還有賀翔。
司燁霖不可能帶她回海城,但也不可能離開文棠。
他眯了眯眼,「不走也不幹。」
司燁霖沒再和肖路說,起身回家。
這晚和昨晚一樣。
司燁霖把文棠拉在懷裡摟著。
不一樣的是說話。
昨晚文棠一句話都不說,在和司燁霖冷戰。
今晚不停的說。
說不喜歡司燁霖,一點都不喜歡司燁霖。
司燁霖嘗試吻文棠,但文棠一在他吻的時候就牙冠緊縮。
司燁霖不吻了,手牢牢的捂住她不停說難聽話的嘴巴,臉埋進她脖頸沉默。
隔天早上,文棠依舊,反反覆覆的說著不喜歡,讓司燁霖進研究所。
司燁霖垂眸什麼都沒說。
把文棠的飯安頓好,起身出去,找了個閒著的女眷進去陪著文棠,自己抬腳去政協大樓找副工,將昨天深夜文棠睡著,自己起來寫的轉調書丟過去。
副工抽開,瞳孔緊縮:「您要調到地上來?」
司燁霖點頭淡道:「是。」
有些人適合在地上,就像是長袖善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