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司燁霖的問題通通回復了。
在想回覆說我也有點想你的時候,側目聽著門外那些等著她回信的說笑聲,沒說。
把信紙摺疊好給了他們。
文棠的生活慢慢穩定了。
沒了司燁霖剛走那幾天的沒精神。
雖然還是不怎麼出門,心情卻從煩躁慢吞吞的變成了平緩。
去超市買了個小包,把對講機放在裡面挎著。
去醫院要了一套書。
早上起來回完司燁霖的信,挎著包比照書上做瑜伽。
中午挎著小包吃飯,下午挎著小包在躺椅上曬著太陽,看從司燁霖書房裡撈出來的有批註的書。
文棠不喜歡看明政野史,也看不懂各種複雜的科研類的書。
只喜歡看司燁霖的批註。
傍晚吃了飯閒來無事,會挎著小包找出紙筆,一點點的練習他的字。
在天色暗下來後挎著小包去後面的玫瑰花海剪花瓣,澆水,然後研究這些土到底是什麼土,花棚又是什麼材質,為什麼可以保這些花長盛不斷。
晚上拎著小包摸著肚子小心翼翼的泡澡。
她不敢不時刻拿著小包。
因為家裡只有她自己,她怕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來不及求救,孩子會出意外。
最放鬆的就是晚上。
把對講機放在床頭,在床頭燈下從枕頭下面抽出司燁霖給自己寫的信。
一遍遍的看。
尤其是最後一句我很想你。
文棠看到眉眼彎彎,心裡甜的像是湧出了蜜。
連最近突然冒出來的腰疼都忽略不計了。
文棠和司燁霖的信件每天不間斷的往來了半個月。
文棠這晚躺在床邊看時。
突然抽出了第一天的郵件,和現在的郵件對比。
第一天是兩張。
現在的,只有……半張。
司燁霖的那句我很想你還在,但是別的卻少了,研究所的日常,研究中遇到的阻礙,今天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只是寥寥幾筆。
像是很忙。
文棠找來送信件的打聽過。
整個研究所,只有總工有許可權對外發郵件,但因為保密原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而且還是半夜十二點。
研究所的日常工作是十六個小時。
總工的工作時間他們不知道,但想來是更忙一點。
文棠隔天再收到司燁霖比前一天字數更少的信件時,抿抿唇回復——如果你忙的話,其實可以兩天發一次,我這邊生活的很好,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你不用每天都發。
說是這麼說。
文棠這晚卻莫名沒睡好。
早早的爬起來在門口左顧右盼。
早上八點,人準時出現了。
司燁霖回復——我想發就發,你管得著嗎?
文棠看這上面簡潔的幾個大字。
怔愣了一瞬,問他們,「這是司燁霖發的嗎?」
「對。」
文棠回復一般都是回復司燁霖的問句。
這突然不是問句了,還有點沖。
文棠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了。
耽誤了半小時,對麵人趕著回去,說文棠的回覆需要審核,客氣的讓文棠抓緊時間。
文棠沒回。
隔天。
敲了文棠半個月門的人沒來了。
文棠的這天心情都不好,悶悶的。
腦海中反反覆覆的回想司燁霖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文棠不想在心裡憋事,怕自己再睡不好,對孩子不好。
爬起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