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刑南藝和睡醒的司燁霖大眼瞪小眼。
刑南藝和司燁霖對視,「你想做我的孩子嗎?」
司燁霖胖胖的腳丫豎起,塞進了嘴巴。
刑南藝皺眉:「什麼毛病。」
說著把腳取出來。
不過幾秒,腳丫再度抬起來塞進了嘴巴里。
刑南藝顰眉不悅:「你再這麼髒,我可不會要你。」
小點的娃娃聽不懂刑南藝的話,但卻看刑南藝的臉色。
因為刑南藝驟然的變臉。
眉毛下瞥,唇角往下彎,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刑南藝頓了幾秒,噓了一聲,「別哭,不哭我就要你。」
刑南藝很久之前就發現司燁霖很聽話。
和司意涵一樣。
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聽話。
刑南藝看著不哭,開始破涕為笑的司燁霖。
因為司意涵那句『我們的寶寶』激盪了一天的心,在這瞬間落到了實地。
很多和司意涵說不出口的話,對著司燁霖款款說出口:「雖然我們倆沒有血緣關係,但你是司意涵的孩子,也就相當於是我的孩子。我會給你一間很帥氣的單獨臥室,送你去讀書,教你騎腳踏車,教你開車,帶你喝第一口酒,讓你雖沒有父親可叫,卻並不比別人少任何東西。」
司燁霖眉眼彎彎的傻樂,扎出的兩個門牙可可愛愛。
刑南藝輕輕笑了。
對司燁霖長久隱秘的那點看不順眼,在這晚,通通消散,變成了寵溺。
和如今對司意涵一模一樣的寵溺。
第618章 被撕裂的發
司意涵的生活穩定的朝前走。
刑南藝六點起來給她燒火做飯,六點半叫她起床。
早上七點,司意涵匆匆吃了飯去實驗室。
中午的時候。
如果梅拉不在,刑南藝會抱著孩子來給司意涵送飯。
如果在,就是他獨自一人。
飯給的是司意涵,他和梅拉回梅拉的家裡吃。
梅拉唇角的笑在刑南藝面前乖順又甜蜜,可每個下午回來後,笑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再打司意涵的臉。
開始把司意涵拉到洗手間,手包著毛巾,朝司意涵的小腹捅了一拳又一拳。
無疤痕,司意涵的胃裡卻翻山倒海。
以至於某天晚上吃了飯後直接吐了。
刑南藝帶著她去醫院看。
傳到了梅拉的耳朵裡,捅小腹停了下來。
因為刑南藝總會囑咐司意涵多喝水。
司意涵開始被按在地上逼著喝各種各樣的水。
會拉肚子的,沾了髒東西的,沾了老鼠屍體和老鼠血的。
司意涵吐了三次,拒絕了。
被拽到廁所裡得了頓拳打腳踢,要爬出去的時候,頭髮被拽住。
梅拉的力道很大,生生的拽掉了司意涵後腦勺的一塊頭皮。
梅拉到底是不敢明目張膽。
不知道從哪學來的。
某天讓司意涵把鞋襪脫了,用細長的針扎司意涵的腳趾。
司意涵手死死的攥著自己口袋裡的彈簧刀。
在梅拉抬頭笑吟吟說「對我說謝謝」時,手掌鬆開了,大汗淋漓的說:「謝謝。」
司意涵想。
明天她就要回去了,半個月都回不來。
還有五十一天,全部抗感染藥物結束。
滿打滿算。
忍過今天,再忍過半個月,就全都結束了。
司意涵全身哆嗦的忍下了。
隔天顫巍巍的扶著洗手間的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