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從腳底蔓延到了頭髮絲。
陳啟明口乾舌燥,想說你變什麼變。
多看了簡瑤幾眼,鬼使神差的開口:「我教你。」
簡瑤微怔。
環視四周。
和前幾天一模一樣的拘謹感覺又來了。
這種場合真的是她的陌生領域,她感覺很不自在。
簡瑤看了眼手錶。
距離刑南藝回來還有兩個多小時,簡瑤抿抿唇:「多久?」
陳啟明呼吸發燙,「一會。」
說著不由分說的把簡瑤拉進了息壤的舞池。
到處是貼合的身體,扭動的姿勢像是水蛇一般。
簡瑤被頭頂的熾光燈照耀到睜不開眼,為了躲避人群,抓握陳啟明胳膊的手掌力度很緊。
腰被攬進一個懷裡,手掌貼合她的背脊,身體與她緊密相貼。
溫度很燙,味道帶了陽光。
簡瑤微怔,仰頭看見陳啟明的下巴。
陳啟明彎腰,額首輕輕撞了撞簡瑤的額頭,手撫了撫簡瑤的後腰:「放鬆,別緊張。」
這個輕撫,讓簡瑤恍惚間想到了第一、次。
陳啟明的溫度一點點的熨燙了她緊繃到極致的身軀。
陳啟明那晚被下了藥,全身都在冒汗,卻很剋制。
一點點的琢吻,手撫著她的肩膀,一下兩下三下,輕輕的說:「別怕,放、松。」
簡瑤怔愣住。
背脊的手往下,圈住腰。
陳啟明的臉頰朝下,貼合著簡瑤的脖頸,滾燙的呼吸噴灑到脖頸,輕輕的說:「跟著我動。」
簡瑤喃喃:「什麼?」
「跳舞。」陳啟明說:「放輕鬆。」
簡瑤臉靠著陳啟明的肩膀,突然想起了很多。
陳啟明是個無所事事只知道玩的浪蕩子,好像因為這個,所以對女人總體是溫柔的。
剛定下要結婚的時候帶她去飯店試婚禮的菜。
簡瑤那會在簡家住了一個月,卻沒見過這麼多昂貴的飯菜。
以為鵝肝是櫻桃,拘謹的問:「這兩顆能吃飽嗎?還這麼貴。」
陳啟明的姑姑陳曉輕輕的笑。
陳啟明嘖了一聲:「笑什麼笑。」
然後切了叉給她,因為被算計的事臉很臭,卻很溫柔的說:「很乾,小口吃,別噎著。」
簡瑤耳中漫進陳啟明的呢喃:「胳膊,圈著我的脖子。」
簡瑤手抬起,輕輕的圈住了陳啟明的脖子。
下一秒回神,察覺到倆人的距離已經僭越了正常的距離。
掙扎想退開。
陳啟明的圈著她背腰的手收緊:「傻子,你找人做戲,這種程度是最基本的。」
簡瑤耳朵被片溫軟擦了擦。
陳啟明說:「放鬆。」
簡瑤圈著陳啟明脖頸的手緊了緊,最後沒掙扎開。
跟著陳啟明的步伐在舞池裡轉悠。
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從重型dj變成了舒緩的柔情。
溫溫存存的,像是情人的呢喃。
簡瑤這些天日夜輾轉,腦中什麼都有。
天降的二八石油。
即將握在掌心的娛樂圈。
簡冉簡家的跪地求饒。
一幀幀的在腦海中纏綿,攪的簡瑤夜不能寐。
耳中喧譁不斷。
但貼著的溫度太暖。
簡瑤臉靠著陳啟明的肩膀,小聲說:「我有點困了。」
陳啟明聲音暖烘烘的:「睡吧,我在。」
簡瑤手朝下,圈住了陳啟明的腰,眼簾微合想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