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跟他去了辦公室。
徐鳳澤簡單說了約瑟的情況,大致意思是約瑟人高馬大,但從小被母親照顧的很好,從母親去世後就開始沒了安全感,如果想讓他去南城,需要相熟的人陪著。
沈眠凝眉:「相熟?」
「我下個月回南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同。」
沈眠微怔:「你回南城?」
「我來本就是進修的,到時間了,自然要回去。」
「那林綰綰怎麼辦?」
徐鳳澤唇角的笑意淡了,給沈眠倒了杯茶:「你上次和我說的那些話,我仔細想了想,你說的對,輕易放棄的感情太廉價了,所以我在教她了,讓她變成能和我過一輩子的樣子,教了一個多月,但是收效甚微。」
徐鳳澤說:「我和綰綰不合適。」
沈眠沉默了很久,笑了笑。
徐鳳澤跟著笑:「你笑什麼?」
「我笑人真的很善變,前一秒是這樣,下一秒是那樣,不知道是歲月的錯,還是我們的錯。」沈眠低頭笑了會,再抬頭看徐鳳澤:「你和林綰綰說了嗎?你們不合適。」
「還沒有。」徐鳳澤看著沈眠:「缺一個契機。」
「什麼契機?」
徐鳳澤看著沈眠吐話:「你。」
沈眠陷入長久的怔松。
她從前覺得徐鳳澤該和她一樣現實才對。
畢竟是父母雙亡,靠自己一步步爬上來的寒門學子。
長了一張戀愛腦真的和他不配。
後來發現不是,挺遺憾的。
現在發現又是了,也挺遺憾的。
因為徐鳳澤從前在她眼中那點與眾不同的魅力,隨著他變得現實,就這麼慢慢的消散了。
徐鳳澤說:「你上次除了說我感情廉價外,還說人離近了看,好聽點是半人半鬼,難聽點都不是人,很對。」
徐鳳澤說:「對不起,上次咱倆的戀愛中我利用了你,我的確是半人半鬼。」
沈眠:「你算不上,我才是。」
「可你並沒有利用過我。」徐鳳澤深深的看著沈眠:「我不管你從前做過什麼,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只知道你從來沒利用過我,這些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徐鳳澤手探過桌子握住沈眠的手:「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感情,不然上次也不會對我說難聽話,沈眠,你和陸少卿離婚吧,我們再談一次正式的,沒有利用的戀愛試試。」
沈眠把手抽出來:「現在不行。」
「為什麼?」
沈眠眨眨眼:「你還沒和林綰綰說清楚。」
「我和綰綰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那也不行。」沈眠朝前傾了傾身子,眉眼彎彎的笑笑:「你必須和她斷的乾乾淨淨,我才能慎重考慮。」
徐鳳澤看沈眠笑,跟著笑了。
沈眠接著笑:「等你說清楚了,下月,你、我、約瑟,我們一起回國。」
徐鳳澤抿唇點了頭。
沈眠起身出去,到辦公室外面唇角的笑消失殆盡,變成了面無表情。
沈眠回家了一趟,環視了眼海景房。
還是季清和陸少卿走時候的樣子。
客廳的抽紙擺放都沒變。
季清擺在客廳盤子裡的進口糖果都蒙上了一層灰。
沈眠看了會去了臥室。
把檯燈點亮,坐在床邊手撥動了會檯燈的流蘇。
叮叮叮的響。
又看了會把兩個檯燈關了,拔下插銷塞進了櫃子裡,收拾了兩件衣服去了公司。
開始長居辦公室的休息間。
她不想在國外磨蹭到八月份了,要在六月回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