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人因為我而遭難。還有新蘭……新蘭呢?我要好好保護她,她必須好好的。”
南英拍著我安慰道:“嗯,我絕不會有事,你知道我的,沒有什麼人能傷害到我。新蘭也不會有事的,凡事有我在。”
我心裡一旦湧上這個念頭,就不寒而慄,新蘭絕不能再有事了,這個皇宮,這個荒謬的李姓天家……我抓著南英的衣袖,道:“南英,我要見程笛,什麼時候你讓他進宮來給我請安吧。”
“好,好……明空,都依你,你現在先好好的,喝點湯水,吃點東西吧?”南英溫聲哄到,我點點頭,南英對著門外揚聲道:“新蘭,拿湯進來。”
新蘭應聲進來,看到我終於眼神有了聚焦,邊哭邊笑,端著湯走過來,南英把我移到新蘭懷中,吩咐道:“新蘭,你先喂明空喝些湯,再過半個時辰,給她吃些清淡的東西。我不能久留,而且我要去……”南英頓了頓,說:“總之,你照顧好明空,明白嗎?”
新蘭忙點頭,南英抽身要走,我忙牽住他的衣角,對他搖搖頭,南英又坐回來,溫聲說:“好明空,乖,別擔心,今日我不能一直待在這兒,我過兩天再來看你,一切都會好的。”
我含著淚,委屈地眼巴巴地看著他,可是此時終於恢復了一些理智,說:“南英,你……你別衝動,我不想你有事,這件事和太子李治有關,你答應我別插手,好嗎?”
南英沉默,看著我,沉沉地看了我好久,終於輕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道:“什麼都依你,我只幫你瞭解一些情況,不會動手做什麼?如今你身處困境險境,和你有關的任何一點動作,都可能惹得……惹得皇上更多猜忌。”
聽他提起李世民,我心裡更是捱了一刀一般。李世民終究是李世民,並非只是子衿,今天能夠如此看我,如此做,將來有一天,很有可能就會像我所知道的那個結局一般……
我強忍著心裡的痛楚,用力握住南英的手,說:“嗯,我也明白,你去吧。”
南英神色也是痛,又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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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第二天,阿笛就進宮求見,說是給我請安,撤軍之時從長白山帶回來了的上好療傷藥材,進獻給我。
阿笛由新蘭引著進來,低聲對新蘭安慰著。見我依然倚躺在榻上,沉默地請了個安,眼神裡全是不忍和擔憂。我對新蘭說:“新蘭,你先出去,到如今,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新蘭一副不贊同的樣子,可是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我問阿笛:“你這麼快就進宮來見我,南英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阿笛低聲道:“明空小姐,您千萬要節哀。少爺讓我告訴你,此事確實是太子所為,那封吉祥寫給承乾的信,其實出自太子治的手筆。信上說,吉祥如果再見不到承乾,就永遠也不再相見,承乾於是就冒著風險從黔州回了長安。因為是太子治謀劃好的,自然承乾一入長安,就被太子治的人發現,太子治就留承乾在他郊外的別業,派人抓了吉祥藏了起來。等皇上一回京,就把信和吉祥一起交給了皇上,而且長安城裡的貴族大多都知道承乾對吉祥的心思,皇上一問之下,全都知道了,所以才會大怒。”
我心裡冰涼,說到底,還是因為我。若是我沒有惹得李治忌恨,若是他沒有看見吉祥的信鴿帶給我的阿泰的信,怎麼會有這些計策、陷阱和風波……
我強打起精神,問程笛:“阿笛,承乾如今怎麼樣了?”我總要幫吉祥完成他的心願,我要讓李承乾知道吉祥最後的心意。
阿笛道:“廢太子今天一早已被皇上秘密派人送往黔州,皇上不想追究他的責任,所以也沒有讓外間知道。天亮之前就已出發。”
我有些恍惚地說:“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