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眷戀的離開了戰場。
只是離開前那隱含威嚴和冷意的目光卻淡淡掃過正低著頭候在門口的王大夫,直把王大夫嚇得身子一顫…
“娘,慕晚歌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口惡氣女兒咽不下啊!”看著慕晚歌那飄逸絕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慕香蘭差點想咬碎滿口銀牙,使勁兒拉扯著劉枝的衣袖。
“蘭兒放心!娘肯定繞不過她!”劉枝此刻也被氣得不輕,眼睛裡似藏著一條毒蛇在“噝噝”的噴吐著蛇信子,直欲將人捲入腹中去。
又聽她沉聲對鄧嬤嬤吩咐道:“鄧嬤嬤,你速去告知相府後院眾人,就說相府後院開支數量龐大,今日起所有人的月銀減半。沒有月銀,我看慕晚歌那小賤人還怎麼跟我叫板!”
誰知,鄧嬤嬤聽了反而跪倒在地,出言阻止道:“夫人不可。”
“你個老不死的,夫人說的話你都不聽了?這相府是你說了算還是夫人說了算?”慕香蘭像被踩住了尾巴一樣,聞言就要跳腳起來,出口的話更是不留任何情面。
不過也難怪,她從小就是錦衣玉食,深受父母寵愛,何曾受過今日這窩囊氣?
此時聽到鄧嬤嬤出言阻止,又想起慕晚歌那傾國傾城的臉,心裡眼裡滿是對慕晚歌的嫉妒和恨意,此時竟也將這些情緒發洩到了無辜的鄧嬤嬤身上。
“鄧嬤嬤,為何不可?她不過是個小小庶女,我還奈何不了她了?”劉枝嫵媚的眉毛微微挑起,看向鄧嬤嬤的眼裡更是帶著一絲懷疑和危險,直把鄧嬤嬤嚇得冷汗直流。
“夫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今這局勢,對咱們著實不利啊!”鄧嬤嬤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抬眸看向劉枝,繼續說道,“夫人,奴婢今日出府採買時,聽聞了京都城內關於五小姐的事兒,如今已傳的沸沸揚揚了。傳言均說,昔日相府嫡女慕五小姐受盡府中姨娘迫害,以至於食不果腹、衣不保暖,吃的是過了夜的飯菜,住的是破爛不堪的閣樓。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說!”劉枝臉上青白交錯,衝著鄧嬤嬤呵斥道。
“還說五小姐長年疾病纏身,極有可能是夫人您不給五小姐醫治的緣故。還說,還說…”鄧嬤嬤呼吸困難的頓了頓,急急忙忙說道,“還說夫人還是姨娘時便如此無法無天、心思歹毒,這般德行不能勝任這相府嫡母。”
劉枝聽完,雙眼一翻,身子直直向後倒去,慕香蘭和鄧嬤嬤齊齊上前扶住才沒有讓其栽到地上。
“夫人…”鄧嬤嬤驚呼!
“娘…你不能有事啊娘…”慕香蘭見劉枝此時臉色蒼白、眼神渙散的模樣,哭著說道。
“就是啊,夫人,您可不能有事啊!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可該怎麼辦呢?豈不是讓五小姐陰謀得逞了嗎?”鄧嬤嬤按了按劉枝的人中,臉上盡是慌亂,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慕香蘭見狀,給了鄧嬤嬤一個眼色,隨即二人將劉枝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劉枝僵硬著身子任由二人拉著,抓著帕子的手緊緊握成拳,足以看出剛才的訊息對她而言有多震驚!
“娘…娘你怎麼了?你不要嚇蘭兒啊!”慕香蘭蹲下身子,小手緊握住劉枝的拳頭,眼中含淚帶憂的問道。
而回應她的,卻是劉枝的沉默以對,面色鐵青,嘴唇緊抿,雙臂顫抖。
半晌,劉枝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看見慕香蘭滿是淚痕的小臉,心疼不已,頓時拿出帕子擦乾她臉上的淚水,這才緩緩說道:“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哭成這樣子,也不怕被人笑話?”
慕香蘭見劉枝已面色如常,知她恢復了過來,頓時鬆了一口氣,抓過劉枝的手貼在小臉上撒嬌道:“有孃親在,誰敢笑話蘭兒?”
“你啊…”劉枝手指點了點慕香蘭的額頭,似是極為無奈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