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所降雨量也該是相近的,即便沒有如胥城那般的嚴重水患,也該是雨水充足的。可誰想,這一路上她就親眼目睹了許多莊稼因乾旱而枯死的慘狀。
再比如說,流經胥城湛城的河流截面雖不是很寬,卻也足足容得下一艘中等船隻劃過,可行至某一河段時,竟見眾多苦力扛著粗大的木材一步一步的沿著河沿走,這麼一問才知道,原來河流底部沉了不少河沙,船隻擱到河上根本就劃不了,只能這麼一步一步的將木材由胥城搬往湛城。
當時,慕晚歌就暗自嘀咕了一聲,為何不選擇其他的路線呢?誰想,那肚子肥得流油的大老闆竟狠狠的鄙視了她一番,就差沒拿那隻肥手拍她的腦袋大罵蠢豬了!
直線距離,你懂不懂?直線距離節省了多少成本啊!
哦,我懂,我當然懂,慕晚歌點頭如搗蒜,瞬間揪起那人衣襟惡狠狠的瞪道,直線距離誰不懂?大爺要是不懂,你小子能有緣遇上大爺嗎?嗯?哼?
於是,在大老闆氣怒得恨不得宰了她的神情中,慕晚歌重而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高唱一聲,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油彩…
於是,某人略顯嫌惡的拍了拍曾碰過大老闆的衣袖,以其瀟灑不羈風流倜儻的姿態慢慢的走完一個人的旅程,只留下那目瞪口呆於風中凌亂的眾人…
這已經是第四日了,慕晚歌看著懸在自己頭頂的彎月,咬著乾硬的厚餅長長的哀嘆著,當初就不該貪圖省時省力而置自己於如此狼狽境地。不過,幸好明日一早再走幾十裡地便可入城了。
她起身走至自己的革命同伴——小黃面前,幽怨的拍了一下鬃毛。小黃是當初向顧尋借來的那匹馬。自從走了這條直線後,小黃就一直跟著自己翻山越嶺趟過河流,這一路,慕晚歌很有革命精神的沒有將它拋下,更甚至一路上為它找尋草料餵飽了它,如今小黃的毛髮是比之前更加油亮了。
輕輕的撫摸著柔軟的馬發,慕晚歌想著等見到顧尋,一定要趁機狠狠的敲詐一番,否則怎麼對得起這段日子以來的相濡以沫?
正在慕晚歌想著如何敲詐顧尋的時候,一陣清風吹過,似是也帶來了什麼叮叮噹噹的聲音。慕晚歌豎起耳朵,仔細分辨著聲音的方位,隨即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卷二 我命由我 第十五章 威脅對決
正在慕晚歌想著如何敲詐顧尋的時候,一陣清風吹過,似是也帶來了什麼叮叮噹噹的聲音。慕晚歌豎起耳朵,仔細分辨著聲音的方位,隨即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原本她是待在河邊的,此刻越往裡走,聲音越清晰,明顯是刀劍碰撞交接的聲音。待走近一些,這才看清楚前面的情景。四個黑衣人手持刀劍,圍攻著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奮力抵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襲擊,可從他還手的力度來看,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他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劃出了一道道口子,依稀可見臂肘上幾道極深的血痕,而那張臉上髒得已經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血水混著汗水滴落在衣裳上,白色的衣裳上瞬間暈開了一朵朵淺紅中帶著血腥的花朵。
忽然,中年男子的肩胛骨被劍刺中,一個不穩身子便坐在了地上,幾把泛著懾人寒光的長劍立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淡淡的看了長劍一眼,嘴角溢位一抹苦澀的笑意,明知道凶多吉少,卻依舊還是不甘心束手就擒。拼著命的掙扎,最後的結果似乎還是跟束手就擒的一樣的!
此刻,那些黑衣人正背對著慕晚歌,而那男子卻正好對著她藏身的大樹。今日慕晚歌穿了一件黑色長袍,且她身材嬌小,藏身於大樹後很難被人發覺。坐於地上的中年男子眼角瞥到大樹後微微撩動的衣襬,心中一驚,但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只見他半垂下眼簾,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