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顫抖著身子回道。
“哦？你就那麼巧捧著被褥過去的？還是受了誰的指使而去的？說！”慕香玉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問著，可婢女只覺一股冷意從腳底浮了上來，忍不住的往後退去。
“大小姐，奴婢是碰巧拿了被褥過去撞見了的，沒有受誰的指使啊！當時蘭嬤嬤也在場，蘭嬤嬤可以為奴婢作證啊。”青衣婢女說完，便對著她磕起頭來。
“回大小姐，奴婢確實也在場。事實確實如此啊。”蘭嬤嬤也跪下來，恭敬道。
慕香玉雙眸微眯，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她堅信這絕不是純屬巧合，可所有的人都說是，卻讓她的堅信動搖了幾分。
“大姐，說不定，不過是純屬巧合而已呢…。”慕香蘭試探著開口。
“會麼？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會那麼輕易放過麼？”慕香玉卻是搖了搖頭，半信半疑，近乎呢喃道。
“大姐，你在說什麼啊？蘭嬤嬤可是自小看著咱們長大的啊，她的話又豈會作假？”慕香蘭歪著頭看她，不解道。
慕香玉下意識的就要搖頭，可尋思了一會兒，卻又覺得此話也在理，不由的疑惑起來，難道真是她想多了？這件事兒，真的和那人沒有關係？可為什麼她總感覺不對，很大的不對呢？
“你們都先下去，今日的事兒，都把嘴巴給本相閉緊了。若是有半點洩漏，仔細你們的腦袋！”低沉微冷的聲音響在偏廳中，一如慕世明此刻給人的冷峻感覺，這聲音中的冷寒竟生生壓過了六月夜晚的悶熱。
“是。”偏廳中伺候的丫鬟婆子齊齊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道。
慕世明繼而看向慕香玉，卻發現她一臉沉思不解，頓時關心問道：“玉兒可是有了什麼發現？”
慕香玉點了點頭，“爹爹，女兒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比如說，為什麼玉琉清哪裡不去，偏偏到了女兒這裡？他又怎麼會恰好跟在了柏翠身後？而二妹又為何在恰巧經過這裡的時候聽到了大叫？為何是二妹聽到而不是別的人聽到呢？”
“嗯，聽玉兒這麼一說，為父也覺得有些不尋常。這件事兒，看上去確實很巧合，但仔細一想，卻是太過巧合了。這巧合中又透著一股古怪，竟像是被人刻意安排過一樣。”慕世明冷靜分析著這一切，幽深眸子裡也是不解。
“爹爹，會不會是……”慕香玉停頓了一下，小心看了慕世明一眼，眼裡的神色莫名的堅定。
“是什麼？玉兒但說無妨！”慕世明道。
“女兒是說，會不會是五妹做的？”慕香玉抿了抿唇，若真是巧合，都還好說。若不是巧合，那除了慕晚歌，她想不出還有誰會有如此縝密的心思，並且事事針對著她。
慕世明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問道：“玉兒為何會這樣覺得？”
“爹爹，您想，若此事被人知曉，誰會是最大的贏家？”一切看似尋常，但慕香玉卻像是親眼看到了慕晚歌做過般堅定無疑，讓原本還疑惑不定的慕世明瞬間便將思緒轉到慕晚歌那邊去。
“玉兒，不是為父不信你，只是此事若真是有人刻意為之，如此高階的手法，竟連為父都看不出一絲痕跡，又怎麼會是你那懦弱無能的五妹做得出來的？”慕世明仍是不解。
“那此前京都城傳出的輿論又是怎麼回事兒？若她真的懦弱無能，又怎能在一夜之間將訊息傳遍京都城？”慕香玉卻是想也不想就反駁了他，半信半疑瞬間便成不容置疑，“爹爹，女兒剛回來之時，也曾讓人到城中去查探過，那傳播訊息的不是茶館裡的說書先生就是平民百姓，相府內的訊息又是怎麼傳到這些人口中的，竟是無跡可尋。如今想起來，這兩件事竟同時透著一絲蹊蹺，同樣的不留痕跡，同樣的巧合，莫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玉兒說得不無道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