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像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翩翩佳公子。
慕晚歌卻被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所謂態度噎到了,但是較之以前的容易動怒,現在倒是平心靜氣了許多,也許她還真該感謝元宇傾時不時給她丟過來的炸彈,讓她學會了習慣。有些事情,習慣多了,就連剋制都變得手到擒來了。
“元相很閒?”須臾,慕晚歌絕色的容顏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水潤的眸子中隱藏著一抹算計,浣綾在一旁看到這眼神,都禁不住打了個大大的機靈。
可惜,元宇傾一心沉浸在慕晚歌主動向他展示笑容的驚喜中,向來眼尖的他沒有瞧見她眼中的一抹精光,從床角閃速的坐到床頭,笑意閃閃的說道:“一般來說,本相是很忙的,不過若是慕五小姐邀請本相促膝詳談,本相就不忙了。”
“若不是促膝詳談呢?”慕晚歌眉梢微揚,如水般潤澤的眸光撞進元宇傾笑意滿盈的眼中,絕色的容顏因了光線的氤氳,美而炫目,飄渺卻無比醉人。
浣綾頓時目瞪口呆,想不明白一向清淺冷淡的小姐怎麼竟笑得如此開心?
她使勁兒的擦了擦眼睛,想著她應該沒有看錯吧?
此刻小姐眼裡正流動著名叫“狐狸”的光華,而左相?而左相竟然同樣笑意盎然,莫不是…
浣綾機靈靈的一顫,接下來,怕是有人要上當了!
而元宇傾卻是靜靜看著慕晚歌,心神一晃,想也不想開口:“不是也沒關係,五小姐想要本相做的,本相定當全力以赴。”
“當真?”慕晚歌笑顏一綻,如窗外驕陽,無限的燦爛光華。
元宇傾卻是點了點頭,聲音溫潤,富有磁性:“嗯,當真!”
“好,很好!”慕晚歌爽快的拍了拍手,感嘆了一聲,沒有深閨女子的故作嬌柔,形態瀟灑,輕揚不羈,說不出的秀逸風流。
元宇傾忽然感覺一股熱流竄入心坎,全身都熱了起來,眸光一眨不眨的看著慕晚歌,腦子裡除了眼前這張臉的一顰一笑便再容不下其他。那一刻,有一種奇妙而陌生的感覺在心頭飄蕩,好像找到了歸屬感般,一顆心踏在了實處上。
“浣綾,你去準備一個小碗,”慕晚歌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浣綾見狀,連地都來不及看了,直接上前扶住她,不想,慕晚歌卻輕輕拂開伸過來的手,笑意淺淺,眸光清冷的看向元宇傾,“元相,走吧!”
“走?”元宇傾頓時一怔,俊眉高挑。
“剛才你說要全力以赴的,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慕晚歌挑眉,口氣清冷。
元宇傾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她的當,心頭頓時浮起一層怒火,可對上慕晚歌蒼白的小臉兒和微揚的嘴角時,心頭的怒火瞬間便熄滅了,悶悶的道:“本相併非反悔,只是也沒說今天去做,不是麼?”
慕晚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意忽然清冷下來,“元相是一國宰相,光是手中的權勢和背後的力量,都足以讓我一小小庶女三緘其口了,若是反悔,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浣綾,拿上碗,咱們走吧。”
說著,慕晚歌看也不看他一眼,輕咳了幾聲,抬步便要走出去。
“誰說本相反悔?”元宇傾暗罵自己沒出息,就是受不了她的以退為進,高頎的身姿瞬間便擋在了慕晚歌身前,長眉微挑,低下頭,略有些憤憤的盯著眼前這張臉,卻剛好對上她明澈的眼神,心裡像是被注入一泓清涼的泉水,怨念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唉,罷了罷了,能讓他上當的人,她是第一個。
偏偏眼前這淺笑嫣然的女子有著不輸於他的魄力和狠勁,如果自己不答應,她怕是也不會放棄要做的事情!倒不如跟著過去,順便看看她要做什麼。
而慕晚歌只是勾唇一笑,長長的睫毛如蝶般飛顫,“元相不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