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起“大少爺”來,趕緊上前將蘇子樂扶了起來。蘇子樂也是年少氣盛之輩,哪裡咽得下這口氣去,一把推開兩人,衝上前就與蘇亦亨廝打在一起。
於是兩人你來我往,在場地之中進退攻守見招拆招,直看得蘇暖玉眼花。雖然她看不懂他們到底是什麼打法,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是身懷武功之人,出手之時章法有度,不像鄉下少年打架一般胡亂扭打。
很快地,蘇亦亨已然將蘇子樂制服,他一隻手按住蘇子樂的肩膀,一隻腳踏在後者腿上,生生將蘇子樂給釘在了地上,目中火花四濺。
“你打不過我的,表弟。”蘇亦亨炫耀加示威地說。
蘇子樂被他壓制得動彈不得,只一味“哼哧哼哧”地喘著氣,口中仍是不服氣地嚷嚷著:“總有一天我會比你厲害的,你等著瞧!你這野”
蘇亦亨凌厲地瞪著他,蘇子樂似乎也懾於這樣迫人的眼神,未盡的話語便生生地嚥進肚去。
“還有,別再找我園子裡的人的麻煩,否則,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蘇亦亨鬆開手,不無警告地說。
蘇子樂沒有答話,只是氣呼呼地跳起身來,小宋和那下女趕緊過來給他拍身上的塵土。蘇亦亨臉色甚為陰鬱,語氣不快地下命令說:“蘇三,跟我回沁水園!”說完,看也不看在場諸人一眼,當先揚長而去。
蘇暖玉沒想到自己剛入蘇府,就引起這對錶兄弟之間驟起衝突,感覺自己怎麼跟個惹禍包一樣,走到哪兒都會製造一番騷亂。
蘇暖玉幾乎是小跑步地跟著蘇亦亨,一路進了沁水園的大門,再到竹林邊的精舍居所,蘇亦亨也不過問蘇暖玉隻字片言,只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蘇暖玉駐足在他的房間門口,苦於無法言語,難以為自己開解,也不能去安慰他些許。聽剛才他與蘇子樂的對話,好像他有著被人看輕的身世。或許蘇子樂在言語中觸及到了他的隱諱之處,令他悶悶不樂卻又無處發洩,只好把自己關起來,默默地自我排遣一番吧。
蘇暖玉便不去打擾他,自己回了房中,百無聊賴中漸感睏倦,於是乾脆倒床睡了。一覺醒來,見日至中天,忙不迭地跑到伙房中領取蘇亦亨的飲食。
幸而蘇亦亨氣悶歸氣悶,卻絕不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蘇暖玉取來飲食時他的房間門已經開啟了,蘇暖玉便為他送了午飯進去。
兩人對坐著默默地吃飯,室內只聽見碗筷相交之聲。蘇亦亨臉色不似先前那般駭人,但也不像早間對蘇暖玉那樣的和顏悅色。
蘇暖玉用筷子蘸了湯汁,伸到他面前的桌面上,慢慢寫出幾個字:“你在生我的氣嗎?”
沒想到他正在吃飯的手一僵,整個臉色更加陰沉惡劣,他索性將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氣惱不已地說:“我吃好了,你趕緊把碗筷收走!”
蘇暖玉被猛地一嚇,感覺好像有人突然從背後給了她一悶棍般,一下子給噎在當場。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陰陽怪氣的?她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了?是,她害得他們兄弟反目,不過這只是個意外,又不是她搞出來的。果然是個怪人!難怪上任蘇三要離開你呢,我也想離開這鬼地方了!蘇暖玉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暗暗地想著。
蘇暖玉還了碗筷,正準備往回走,此時一個丫頭攔住她,說夫人有事找她。蘇暖玉心中“戈登”一下,心想定是今天的事被夫人知道了,此時找她興師問罪來了。
這樣也好,夫人要是想從她這裡知道來龍去脈,定要叫她開口講話,說不定她就因禍得福,解了這啞藥之苦呢?心中這麼一想,居然立時滿懷期待起來,欣欣然地跟著那丫頭而去。
一路穿花拂柳,卻是離前庭越去越遠。蘇暖玉不由倍覺蹊蹺起來,這到底是去什麼地方?
出了一座亭子,那上一頁 丫頭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