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白點,到底哪一瓶是毒藥,哪一瓶是治我病的藥?”
魘老大拿過黑瓶塞入他腰袋中,說道:“吃白瓶的,一次一粒,三日一次。”
魘老四道:“多謝老大關照,”方才說完,又問道:“你方才是說一日三次,還是一次三粒?”
魘老大不願再多說,從白瓶取過一粒藥丸,拇指和食指夾著送到他嘴邊,說道:“吃罷。”
魘老四服完藥,說道:“老大,你要我這病早日康復,我也想的,只是自從白知府給那小子打成重傷後,如今每到晚上背心總隱隱作痛,只怕吃藥也無濟於事。”
古鉞聰聞此,心忖:“莫不是我將他打傻了?”想到魘老四雖然可惡,卻並非極壞,不免頗是不忍。
魘老大向周遭望了一望,說道:“這小子武功極高,現在我們人手不足,待要碰著他,一定要智取,不可力敵。”
魘老四道:“聽說這小子去京城啦,我做夢也想不到他會在這裡。”
眾人聽他突然這樣說,均是大驚,心想:“竟然給他認出來了?”只聽魘老大道:“是他做夢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裡。”
就在這時,歐陽龍兒突然站起身來,說道:“兄臺這背痛之疾,我倒是能醫治。”說著向兩人走了過去。
兩人一聽有人搭話,一起看過來,見面前這人一臉絡腮鬍子,面上肌膚卻白皙如雪,說是騙子或有人信,說是神醫,絕然無人相信,魘老四道:“你是什麼人,果真能為我治病?”
歐陽龍兒笑道:“那要看你誠心夠不夠。”
魘老四雖然記性不佳,畢竟行走江湖數十載,說道:“你這模樣的我見多了,除了坑蒙拐騙,什麼也不會,快快走開罷。”說著將頭上長辮一甩,繞在了脖子上。
歐陽龍兒道:“本神醫好心幫你治病,你卻有病不治,天下哪有我這樣的神醫,又哪有你這樣的病人,除非……”
魘老四道:“除非什麼?”
歐陽龍兒道:“除非你是我孫子,或者是傻子。”
魘老四一怔,說道:“你這話倒也不錯,神醫定然是不會求著給我治病的,除非這神醫是我爺爺,又或我是傻子。”這個大道理想明白了,嘆了口氣道:“可惜你不是我爺爺,我傻不傻,我也不大清楚。”說完又想了一想,大聲道:“不對啊,假如我不是你孫子,卻是你兒子,你也一樣要給我治病,是也不是?”客棧眾人無不鬨堂大笑,歐陽龍兒道:“兄臺聰慧過人,不過,我是爺爺還是爸爸,只有問你媽媽才知道。”
魘老四一愕,隨即又點點頭,說道:“果然從來都是媽媽告訴我爸爸是誰,我本是不知道的。”這一回腦子竟靈光不少,說完這話,又問道:“我爺爺是誰幹麼也要問我媽媽,我又不是我爺爺和媽媽生的?”
客棧眾人早已捧腹,魘老四卻不以為然,繼續問道:“這位兄臺,你到底是我爺爺還是爸爸?”
歐陽龍兒心想:“此人愚蠢之極,多說便就無趣了。”端起酒杯道:“魘老四,你記住我的模樣,哪天想起我是誰了,就來找我治病。”重又回到座位。
魘老四站身起來,口中道:“大鬍子神醫,你果然能治好我的背痛之疾,你要我叫你爺爺便爺爺,要我叫爸爸便爸爸。”說著更要走過去。一旁一言不發的魘老大突然猛拍桌子,喝道:“哪來的雜種,竟敢消遣漠北十四魘。”右手微微內扣,指尖酒杯就要擲出。
就在這時,只聽客棧夥計大聲說道:“圓通法師駕臨,快快讓開。”眾人一齊將目光看向門口,只見一身著僧袍的和尚大腹便便地走了進來,此人方頭大耳,腆著肚子,正是三年前主持武林大會的圓通和尚,只是三年不見,似乎發福了不少。
店小二拿抹布將桌椅擦了又擦,待圓通法師坐下,恭恭敬敬道:“